霍易逢早就煩悶,無處發泄,只覺得胸膛里沸騰著暗火。他實在是不明白:「她和之前不一樣。這幾天,我一直依著她,順著她,她為什麼還會走?」
徐默早就看出來,一語道破:「哥們,你這是被騙了。之前都是她演出來的。騙你動心,偏偏你還相信。她就是個渣女!」
霍易逢搖頭:「不,她不一樣。她是真心愛我的。我們小時候就認識,她從那個時候開始喜歡我,等到現在,她很不容易。」
成昀冷笑:「她喜歡你的時候你不珍惜,她離開你你又不高興,你就是賤。」
霍易逢盯著一處:「我隨口一說我喜歡喝老鴨湯,她就會給我做。我生病難受,也是她來照顧。我求婚,她竟然選擇離開。你說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威脅?」
徐默拍了拍他肩膀:「哥們,別想了。」
霍易逢油然而生一股怒火。這些人,都是冷眼觀望,沒有一個人理解他。霍易逢狠狠把手裡酒杯摔在地上:「滾,你們都滾!」
徐默和成昀離開。
路上,兩個人邊走邊說。
「鍾靈挺會玩心眼的,居然能把三哥套這麼牢。這才幾天?」
「他配不上鍾靈。」成昀很冷漠:「他做的那些事,你都忘了?」
徐默驚訝:「我說哥們,你到底是那邊的?」
成昀不假思索:「鍾靈那邊。」
「害。」徐默無奈笑笑:「感情這回事,誰能說清楚?最後誰受傷害還難說。」
兩個人說不到一起去,談話很快終止。
酒吧一樓,淡藍靚紫五顏六色的燈光折射,吧檯與卡座隔成兩個世界。陸淵給鍾靈倒酒,小嘴跟抹了蜜一樣,甜滋滋的:「姐姐,你喝呀,多喝點。」
鍾靈一手接過來,因為音樂音量太大,附到他耳邊:「你這個小鬼頭,讓我喝醉,想做什麼。」
陸淵覺得脖子痒痒的,一縷彎曲的黑髮落在他脖子上,繼而是一股清冷的香味,聞起來很舒服。他心神搖曳,搖了搖頭,獻寶似的:「沒什麼嘛。這酒好喝的很。」
鍾靈揉了揉他的腦袋,把一頭毛絨絨的黑短髮揉亂。她起身:「我去上個廁所。」
「姐姐,我和你一起。」
洗手間裡,鍾靈整理領口。
手機響個不停,她嫌煩,拿起來,是霍易逢。
直接掐斷。
霍易逢被拒絕,嘗試繼續通話。
按了三兩次,鍾靈關了水龍頭。她直起腰來,接了電話,冷漠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