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道:“那你要我怎麼樣?”
她這樣一反問,金燕西反倒是說不出話來,冷清秋乘勝追擊:“若是糾纏不休, 那不是成了我最不喜歡的那種人?所以你反倒希望我大吵大鬧了?”
金燕西憋了半天, 憋出一句話:“……你倒是變得伶牙俐齒起來。”冷清秋笑道:“承讓承讓。”這一場小小風波便這樣消弭於無形。
等到休息時, 又是一番折騰, 冷清秋抱著一床被子,非要和金燕西分開蓋,金燕西今日正為了白秀珠的事情疑心,自己以前曾和清秋說過秀珠的事情,但並未談到婚姻這一步,今日不知道清秋聽到了多少,看她表面上毫不在乎的樣子,但還是免不了要鬧鬧彆扭。
金燕西自以為揣測到了清秋的心事, 不由得得意起來, 他向來是知道自己經常惹得別人爭風吃醋的,心想, 看你一臉清高不在乎,心裡還不是難過?要不然何至於休息時鬧彆扭?
冷清秋要是知道他這番心思,一定大呼冤枉,我真的是不習慣和陌生人睡一張床!
兩人各懷心思,熄了燈之後, 冷清秋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忽然聽金燕西說:“其實,和秀珠的事情,你也知道……”冷清秋沒想到他還以為自己在吃醋,為了趕快睡覺,忙說:“我知道了,並沒有生氣,你快睡吧。”
這句話在金燕西那裡又換了個意思,他自覺安撫了冷清秋,心下放寬,便想著過幾天去打牌的事情,將這件事輕輕揭過了。
金燕西放下心來,天天出去打牌,別人看來,這七爺也太不靠譜,剛剛新婚就天天往外跑,扔下妻子一個人在家裡。
這文弱的七少奶奶,怕不是每天都以淚洗面?
冷清秋睡了個好覺,第二天一早,精神飽滿跑去給金太太請安,冷清秋在原著里是個又舊式又新式的女子,金太太在開始也挺喜歡她,這點人設,自己還是能保存住的。
金太太見她一大早就來了,也很是驚喜,畢竟家裡的其他媳婦女兒都是頗為新式的女子,很少按舊例來,金太太在冷清秋這裡享受到了做婆婆的氣派,不由得頗為開心,將手上的一隻嵌著翡翠的戒指摘下,給清秋帶上。
清秋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福利,壓著內心的歡喜,一派淑女地推辭:“這都是代燕西孝敬母親……”心裡早就開了花。
說到金燕西,金太太的神色忽然有些彆扭:“老七那孩子,也是實在不成樣子。”她自然也知道,金燕西剛新婚沒幾天,就天天跑出去的事情,她拉住清秋的手,“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冷清秋卻笑得很是自然:“母親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嗎?”
“燕西若是出去,那肯定是有事要忙,我不至於為這些事和他鬧彆扭。”她在心裡暗暗加了一句,他多出去那還更好呢。
金太太不明就裡,只覺得清秋雖然是小門小戶里出來的,但行事卻頗有大家風範,心中更是喜歡:“你明白那是最好了,雖然如此,我也絕對不會讓老七委屈了你,你放心。”她安撫地拍了拍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