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珠是說行動就行動,當即對金燕西發動了攻勢,金燕西這個人,原本就是個得隴望蜀的性子,跟清秋結了婚,又覺得秀珠輕嗔薄怒,別有一番風味,當初嫌棄她的小性子和脾氣,如今也成了趣味。
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正是如此吧。
這一天晚上,金燕西又是到了半夜才回來,清秋原本是不在意他去哪兒的,只是自己睡得迷糊,聽見金燕西說:“不過十二點,怎麼就睡得這麼沉?”便順口回了一句:“我這身子還不多休息休息,又不能像你一樣去舞廳玩樂。”
她這邊正在揉著眼睛,就看到金燕西把身上穿的衣服脫下來,狠命一甩,一把打到清秋的被子上,這一下用力很大,清秋的腿都被打疼了,“哎喲”一聲痛呼出聲。
金燕西還不解恨,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在孝期還去舞廳嗎?你看看我這衣服,哪裡像是去舞廳的?你這話傳出去,叫人家怎麼說我?你這拐彎抹角罵人的本事,倒是真有長進!”
清秋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就能惹來這麼一長串長篇大論,心下後悔,暗自腹誹你去哪裡關我什麼事,嘴上道:“我不過是隨口問問,你又生什麼氣呢?橫豎我以後不管就是了。”
金燕西將自己衣櫃的抽屜使勁一關,轉過身來冷笑道:“你不用跟我賭氣,我正經告訴你,我愛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以後也許整宿都不回來,你管得著嗎?”
冷清秋無語,我怎麼說都不對,那……只有你開心就好了。
她攤了攤手,但臉上仍是一副憂傷的神態:“你非要這麼說,那我也沒辦法了,你這個人,也真是太不講理了。”
金燕西聽了這話,大步跨上前來道:“你的意思,難不成是我欺壓了你嗎?好呀,這很容易解決,我們離婚就是了。”說完,便將被子一拉,在床的另一頭睡下,只見清秋呆呆地坐著,顯然是被自己嚇到了,自覺收服了她,心下一陣得意,很快便睡著了。
清秋此時的心態,真是久旱逢甘霖,瞌睡的人遇到遞枕頭的。
她原本就想和金燕西提出離婚,只是按照原本主角的性格,不是能主動提出來的,得要被折磨很多次,才自己做決定,現在,金燕西自己把這話說出來了,那豈不是意外之喜?
她的嘴角翹了起來。
門外服侍的老媽子聽到裡面在鬧,不敢進去,這時聽見沒聲音了,才悄悄地進來,一進來,就看到七少奶奶翹著嘴角在笑。她放下端著的茶就出去了,一路上想,可憐喲,這位七少奶奶,瘦瘦弱弱的,眼看著要被咱們七爺氣出問題來了。
清秋心頭喜悅難以言喻,一晚上激動得沒睡著覺,甚至恨不得出門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