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以清愣了愣,眼神放空,華服美衣,錦繡披帛,卻唯獨她臉上的神情更惹人生憐。
許久後,趙以清道:「我曾經幻想過我們倆的婚禮……」畢竟他們門當戶對,有感情基礎,兩家又有意聯姻,那個時候,誰都以為結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哪想到才幾年,世事的變幻出人意料,面目全非。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也沒問朱書君娶的是什麼人,只是朝穆清點了點頭,有些無奈道:「阿正應該也知道了,我去看看他。」
趙以正一直為他姐意難平,後來更是狠狠踩了朱家好幾腳,聽聞這個消息,只怕又要炸毛。
穆清沒有刻意去打聽朱書君的婚禮,但消息還是源源不斷傳到她耳朵里,朱書君也是修行者,但沒有加入特管局,娶的是一個普通人,家族權勢比朱家更勝一籌,還是家中么女,深受父母兄長疼寵。
穆清心如明鏡,所以說朱書君和趙以清是註定走不到一起去的,他們倆個從一開始就不是一樣的人。
……
陰間。
鄭一煥拉著身上黑漆漆的衣裳滿滿都是嫌棄,燕雁翻了個白眼,「你可以不穿。」
鄭一煥連連搖頭,「我還想活命。」
現在的陰間經過冥王幾年的治理,和最初的陰地大不相同,鄭一煥沒來過之前的陰地,但他知道自己一旦離了身上這件黑袍子,幾分鐘小命就要丟一半。
他有些懷疑道:「思熙真君真的能從這兒出去?」她可沒有他們身上孟婆友情提供的黑袍子。
別看它丑,但卻據說是陰間繡娘用什麼寶貝一點點織成的,現在這時代繡娘可不好找,別說還有那什麼他都沒聽過的寶貝了。
燕雁嘲諷道:「你以為元嬰真君是你啊?沒點本事能是元嬰真君?而且永元界那邊好東西比你多多了。」
鄭一煥糾正道:「是我們,不是我自己。」
燕雁:「……」那是重點嗎?
她覺得和鄭一煥吵起來的自己有點傻。
附近的陰氣忽然歡騰起來,兩人停止鬥嘴,看了過去,孟譚緩步走來,黑袍拂過彼岸花悽美嬌艷的花瓣。
孟譚朝他們倆點了點頭,「王要見你們。」
燕雁精神一振,「思熙真君已經來了?」
「我也不知道,」孟譚如實回答,她俯身摘下一片彼岸花的花瓣,遞給兩人,「彼岸花的花瓣會為你們指路,我不能離開奈何橋太久。」
燕雁正要去接,鄭一煥搶先拿了過來,燕雁怒目而視,強壓著怒氣向孟譚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