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為敵人,卻不能平白為旁人背鍋,」木棋觀淡淡道,「既然查不出是誰,那就把這個罪名落實吧。」
下屬驚訝,「少主的意思是……」
木棋觀望向東方,「平波州有一位南氏長老……」
「是,」下屬忙道:「是南氏上任家主嫡子南東賢。」
「但要是殺了他,我們與南氏恐怕就要開戰了。」下屬有些擔憂。
木棋觀反問道:「你家的絕世天才死了會不生氣?」
下屬代入想了一下他們木家,把南妙清換成他們家木琴珊,體會了一下感受,點頭道:「不死不休。」
「是了,」木棋觀道:「既然是不死不休,那還猶豫什麼。」
下屬明白,「弟遵命。」
這邊木棋觀並未想到南妙清的身份不同,南氏中的確有人提議不死不休,但都被老祖壓了下去。
他一番操作,反倒陰差陽錯如了穆清的願。
此時穆清已經到了鳳州。
鳳州作為幾千年的皇朝國都,並不顯奢華,反而十分低調大氣,處處都是歲月沉澱的滄桑韻味。
宮門口,楊易裹著薄披風,壓抑著喉口的咳嗽,許是因為正主回歸,這帝位越發排斥他。
「陛下,」侍從與他親近,看出他不適,擔憂道:「什麼人需陛下在這裡等?陛下身體不適,想必那位也不會怪罪,奴替你您迎接可好?」
楊易搖頭,「不可,這一位……我必須親自迎接。」以表示自己的態度。
還有,他叮囑侍從,「莫要再稱呼我為陛下了。」
侍從一慌:「您說什麼?」
楊易搖頭,「你聽著就是。」有些事情不好對他說。
侍從只得道:「奴尊令。」
一刻鐘後,宮門外終於有馬車駛來,堪比靈將境的馬獸親自拉車,車駕也是鳳州一貫的作風,低調大氣。
楊易迎了上去,不等他拜下,穆清就忙從車上跳了下來,扶著他道:「堂兄不必如此。」
她在車上聽了不少希老祖對這位堂兄的美言,話里話外都是這位堂兄的不容易,請她莫要對他有意見。
她甚至從中聽出了這位堂兄的意思,他似乎打算等她一回來就讓出帝位。
穆清覺得不可思議,儘管楊氏九州之主的位置名存實亡,但帝位還是有一定分量的,真的有人絲毫不留戀?尤其是他並不是沒有能力坐好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