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事體大……」長老道:「當破一次例。」
原是打著這個主意,木棋觀冷笑,卻也樂意遂他們的意,東川州雖最初是為試探,但他也付出不少心力,可不願就此捨棄。
在木氏老祖閉關之所外,木棋觀帶著人燃一支香。
煙霧裊裊繞上蒼穹,半日後,閉關密室中方有一縷神識送了出來,在半空中形成一個有些虛幻的身影,沉聲道:「何事?」
木棋觀先行一禮,收斂了所有的散漫傲氣,恭敬將事情說了一遍。
「一個剛突破的靈皇境……」木氏老祖挑了挑眉,「膽子不小。」
他問道:「南氏可知這個消息?」
「當是知的,」木棋觀知道他想問什麼,老老實實回道:「南家這一任家主正在封家,不可能探不到消息,但南氏尚未有什麼動作。」
「我就知道那兩個老傢伙膽小,」木氏老祖不屑道:「你放心就是,我不日就往東川一行。」
其實越早動身越好,但木棋觀不敢催促,再拜了一拜:「是。」
那縷神識散去,木棋觀回去吩咐人準備戰爭之事。
下屬一驚,「少主!」
木棋觀勾起一抹略帶殘忍與興奮的笑容,「不管老祖勝負如何,東川州都免不得一戰。」
下屬仔細一琢磨,發現確實如此,老祖若勝了,他們要收攏東川州各地勢力,老祖若敗了,他們也要急著逃命,怎麼都需打上一場。
下屬肅然應是,下去準備了。
就在各方勢力緊鑼密鼓的準備中,三日過去了,來客已至,封才命人開了封家正門,迎出十里。
奢華的車駕看著緩慢,卻是一件寶貝,速度極快,很快就到了眾人面前。
廉青不敢失禮,恭敬拜下,「臣廉青,拜見陛下。」
雖現在楊氏九州之主的地位名存實亡,各地也是硝煙瀰漫,但畢竟從未打出過造反的旗號,廉青行事滴水不漏,不會在這上面給人授人話柄。
有隨和女聲從車駕中響起:「廉先生請起。」
一股柔和靈力將廉青托起,廉青站定道:「陛下請。」
說罷有樂聲自四面八方而起,甚是動聽,卻不一味柔和炫耀技巧,伴有一往無前的無畏無懼精神。
車駕內穆清仔細聆聽片刻,對楊瓊道:「這就是傳聞中的封家軍樂?」
楊瓊在東川州數年,卻還是第一次聽聞這樂曲,便也直言道:「臣不知,也是第一次聽聞。」
穆清一笑,「此曲奇怪,既有激昂士氣之用,又有凝神靜氣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