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緩緩出現一玄衣紋金鳳的身影,嬌顏灼灼,鮮活生動與眉間的冷漠交織,更是動人。
「陛下,」楊易行一禮道。
穆清頷首,「堂兄。」
楊易道:「鳳留州內不知有幾位靈皇境老祖,易不敢輕動。」
穆清並不怪罪,反是贊道:「堂兄此舉妥當,鳳留州固然重要,但堂兄和我楊氏軍隊也是重要,鳳留州內靈皇境老祖,我與老祖會前去解決。」
穆清又問了幾句楊軍情形,叮囑楊易注意安全,才停了這次談話。
鳳州,長生殿中,穆清放下法鏡,與侍從交代一聲,便舉步出了宮殿,旁人只望見玄色帝袍,金鳳展翅欲飛,再一抬首,卻早已不見了女帝蹤影。
穆清到了密地,在外一禮,不等她完全拜下,密地大開,致老祖佯怒道:「不是說了,莫要再向我二人行禮,我們倆這老骨頭可不敢受你的禮。」
穆清邁步入內,含笑道:「清還未祭過天地,不算真正的九州之主,清的禮,兩位老祖還是受得起的。」
兩人失笑,希老祖道:「這次來,可是兩處戰場需我等上場了?」
「正是,」穆清道:「堂兄那裡,已經到了鳳留州前,只此時鳳留州內,至少也有兩位靈皇境,故來請老祖前去支援。」
「此是應當,」希老祖應下,又道:「只我有一言問你,若有靈皇境投降,你可接納?」
「不,」穆清毫不猶豫道:「此時投降,必是不甘,何況早有仇怨,互染對方鮮血,如何共處。」
更重要的是一位靈皇境便可支撐起一個龐大的勢力,這樣的存在,穆清如何安心留下。
即便她不懼,她又怎會給自己的後人留下隱患。
至於同樣是靈皇境的封才,他被接納是有多重原因在,只是個例,不可複製。
兩位老祖對視一眼,希老祖,「有你此言,我們便知曉該如何做了。」
穆清垂首一禮:「那便有勞兩位老祖了。」
致老祖又瞪了她一眼。
……
當天下午,兩位老祖便奔赴鳳留州,穆清與長生殿中批改奏摺,卻覺得眼皮微跳,心頭有感。
她推開奏摺,心道:「必是有事要發生。」
哪怕不是大能者,修為到了一定程度,或者天道感悟深厚,也會對吉凶有所感應。
不過穆清知道此界之中沒有能傷得了她的存在,哪怕這只是她的一縷分神,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與她相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