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見他眉開眼笑,也沒當回事,揮了揮手,「那高醫生,我去忙了。」
……
高醫生掛了電話,匆匆往院長辦公室去請假,他接到家裡的電話,說是家裡母親進了重症病房。
院長思索片刻,翻了翻值班列表,他們這小地方,沒那麼多病人,高伯言又剛好走了一個病人,倒是能擠出幾天時間。
得了允許,高伯言立刻寫好請假條,回辦公室快速收拾好東西,拿著鑰匙就往停車場跑。
高伯言是離異家庭,他跟著父親生活,來江城也是為了照顧父親,但不代表和母親關係不好。
上了高速,他一顆心才定下來,扯了下衣領,不經意間瞥到地上的一個布包。
那布包有些眼熟,高伯言想起來了,是陳家人送他的東西。
他連忙小心撿起來,放到腿上打開,可惜地看著糕點。
還是碎了。
高伯言沒有嫌棄,找出一瓶水,合著糕點墊了墊肚子。
糕點味道一般,還有點焦糊,不過高伯言不在意,三兩口就吃完了。
他手指點了點方向盤,眉間帶著一絲愁意,他是醫生,本該見慣生死離別,但那都是別人的故事,勸慰的話很容易就能說出口,輪到自己就不一樣了。
高伯言將吃過的垃圾收起來,掂起糕點盒,卻覺得有些不對,想了想,將盒子拆開,才發現底下放著個東西。
是一枚玉墜。
不算大,樣式也普通,但綠色很通透,分量也足。
高伯言抿了抿唇,將玉墜扔進了上衣口袋,打開手機,通過聊天軟體,給陳父轉了一萬塊錢。
陳家。
陳父把手機遞給陳母,笑容有些訕訕,陳母搖了下頭,「早說了高醫生不會收的。」
陳父嘆氣,「我就是想著高醫生對我們不錯,清清都說了醫院太危險,我知道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陳母不贊同的不是這個,「玉墜看著太貴重,讓清清給他送個符什麼的不也行?」
陳父不是沒考慮過,「人家信科學,咱們送過去高醫生恐怕也不會戴。」送了也白送。
「說的也是,」陳母按了下額頭,沒有收那錢。
【高醫生,那是我們閨女在外頭的寺里給我們求的,大師開過光的,不值什麼錢,就是個心意。】
高伯言不信,他也有眼力,辨得出這玉墜的價格。
錢又轉了過來。
陳母氣得捶了陳父一拳,只得收了下來,又叮囑道:【那大師挺靈驗,高醫生就算不信也戴著吧,求個心安,家人也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