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白妗先問起來:「對了,你的事怎麼樣了?」
「書信已經準備好,過幾日就送到。」只不過,由原來的譴責、規勸,變成了一封匿名檢舉信。
大理寺卿素來有清廉剛正的美名,不會不管,更何況上面有太子印鑑。就算他找來東宮對證,她也不懼,因為信上字字屬實。
雖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可御史中丞乃是一個專管監察的職位,察人者必先自察,而且杜家是太子母族,肯定有許多人盯著,就盼著翻出點秘辛來。
到時為了杜家、為了皇室的聲名,杜廣也不得不低頭。
杜相思沒在怕的。就算拼死,她也要完成娘的遺願。
她就是有些害怕出師未捷身先死,盜用太子私印被發現……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所以她刻意提了一下:「話說,那個,你準備什麼時候放回去啊?」
她小聲說,「這幾日藏在枕頭底下,像□□似的,就怕什麼時候被人搜到了,害我覺都睡不安穩。」
不聽還好,一聽「□□」兩個字,又讓白妗愁了起來。
她有心從姜與倦下手,撈那二皇子一把,讓他別那麼早嗝屁。
還要靠丹書玉令救師父呢!
可難保,這案子不是太子自導自演……
以他的手段,想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輕而易舉。
畢竟奪嫡之爭,自太行皇室起就不曾斷絕。多少殘忍詭計,兄弟相殺斬草除根,評書之中也有所耳聞。
這想法一出,白妗有點不寒而慄。
若真是毓明太子一手布局,那她,就必須重新審視這個人了!
杜相思自顧自咕噥了半天,白妗都不理她,她自己也挺不得趣的。
白妗喝了一口茶,忽然問:
「相思,你說,要讓一個男人瘋狂迷戀上一個女人,最快的方法是什麼?」
她自認重點很清楚,第一是迷戀,而且僅止於此,能讓她儘快抽身的最好。
第二,最快,因為她只有不到十天的時間了。
杜相思瞟了她一眼:「你?」
隨口道:「往那一脫誰受得了。」
白妗一口茶噴了出來。沒想到一向軟和拘謹的杜相思,竟會說出這種狼虎之詞。
她半張著口,看向杜相思,
驚呆了。
杜相思卻沒什麼異色,好像很自然一般,真沒覺得自己有哪不對。
甚至還體貼地給白妗演示了一遍,比如那什麼氛圍到的時候,女子該說什麼話,該用什麼動作解開衣帶,該觸碰對方什麼地方,她連什麼姿勢都知道!
白妗津津有味看了半天,撐著頭,眼神複雜:「孩子,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