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猝不及防,一屁.股跌在了地上,腦袋磕到床頭,頓時一陣悶痛。眼前忽地一暗,梅花香氣鋪天蓋地。他竟順勢滾下了榻,修長的身軀傾軋而來,將她嚴絲合縫地,壓在了榻邊。
那一年,通明殿內,東風夜來,燈如長龍。
白妗手撐著地,腰要斷了。惶惶別首,青年面容雪白,眼底有幽幽的影。
跟她的視線糾著,將少女整個地籠在身下,袖袍委地,烏黑的長髮在地面上交纏。
白妗愣了愣,試探地一掙扎。
又是老招數,他腿腳都來鉗制,將她緊緊地壓著。手卻摸摸索索,摸到她的柔軟,白妗極度敏感的一顫,剛要大怒,他卻不作停留,一路往上,準確無比地扼住了她的喉嚨。
白妗剛短促地發出「呃」聲,他便俯了下來,墨玉石般冰涼的眼裡,有她的倒影:
「對孤情深一片,卻與他人有染…」
第41章 醉酒(上)
呢喃著, 酒氣撲面。
白妗卻清清楚楚地看見,他眼底有殺意。幾乎是在溫柔地滌盪著。他的五指在輕輕地用力,逐漸愈收愈緊。
玉石般漆黑的瞳孔卻是安靜的。
姜與倦被綠了?她怎麼不知道?
趁他掐死自己之前, 她連忙露出一個笑:
「殿下,妾能跟誰有染呢…」
「妾都還沒染您, 怎麼有心思染別人呢…」
說完,覺得這句話很奇怪。
她自己皺了皺眉, 他也跟著皺了皺眉。
姜與倦突然說:
「你不能這樣。」
「呃…」白妗納悶, 「不能…怎樣?」
她儘量放輕聲音,他的手不再用力, 變成虛虛地圈握,拇指摩挲來去,只覺得癢。
「孤是大昭的太子。你…你不能這樣。」
他忽然抱她起來,將她整個人推倒在榻,又附上身去, 兇狠地咬上她的肩頭。
白妗懷疑他真是毫不惜力,隔著布料的撕咬, 牙齒嵌入皮肉的瞬間, 痛得她呼吸都忘了。
他很用力地咬著,又很用力地抱緊她。
少女揚起的脖頸在空中划過白膩的弧度。
她終於找回聲音:「姜與倦!你是狗嗎!為什麼咬我?招你惹你了?」
話出口, 才發現帶著濃重的鼻音,又覺得特別沒氣勢,索性五指成爪,狠狠往他背撓去。可惜今夜太輕敵, 月牙刃沒有一併帶來,否則能讓他背上桃花朵朵開!
手腕卻被一把攥住。他不憐惜她了,真的是下了死力在對付她,咬她的齒也沒有放鬆,像是恨極了。白妗本打算屈膝頂他,趁他吃痛再魚躍而起,忽然一陣酸麻遍布全身…
該死!他點了她的麻穴!
「白妗,你心知肚明,」他臉色紅得不正常,慢慢地起了身來,盯著她的眼睛。白妗瞪回去,身上又疼又麻,自然不會給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