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潛慢慢一嘆:「我明白了。」
姜與倦溫和一笑。
下一瞬,臉色忽然有些僵,魏潛問:
「怎麼?」
「無事,有些乏了。」
他輕咳一聲。
腳尖輕輕一踢,警告她不要動手動腳。
白妗卻很有閒心。
方才聽他話里話外,雄心萬丈。
一向溫和的姜與倦,何時如此?
反應過來,手指已不知不覺,在他的大腿上畫著圈圈。
他的警告沒有絲毫震懾。
將臉貼到他的腿上,手指,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
隔著布料,腿上傳來熱度,她肌膚柔軟。
吐息拂過,激起一片細細的顫慄。
那個地方…
姜與倦暗暗咬牙。
曲起指節,白皙的關節緊繃。
魏潛道,「去歲這個時節,應是宮廷的春獵了吧?不知今年是何時?」
姜與倦抬眼,「怎麼突然問起此事。阿潛覺得盛京太悶了?」
他突然一震,身子往桌面上一伏。
魏潛蹙了蹙眉。
桌子底下,白妗將手移開。方才不過是一時興起,輕輕碰了碰。
哪想到他反應那麼劇烈。
姜與倦掩飾性地拿起一本書,翻開。
「無事,你繼續說。」
他表情平淡。
「殿下…?」魏潛震驚,想提醒他拿反了。
姜與倦這才反應過來:「咳咳。」
魏潛覺得他很奇怪。
不是大熱的天,他卻臉色緋紅,端起茶杯,手腕也有些抖。
「殿下,可需臣宣太醫?」他關切。
「不必。」
姜與倦冷靜道。
卻在微漾的茶水中,清晰無比地看見自己眼角泛紅,額角透出細汗。
眸光大亂。
…
魏潛又提了一些細節。
看出他心不在焉,索性作揖告辭:
「潛貿然前來,叨擾殿下,先行告退。」
「阿潛無需多禮。待孤事畢,定親往侯府拜訪,以賀喬遷之喜。」
他努力維持溫和的笑容。
……
人一走,姜與倦便將白妗一把從書桌下拽出。
他攥緊她的腕,額頭青筋直跳。眸里壓抑著沉沉的怒氣,山雨欲來:
「白妗。你放肆。」
她輕輕一笑,湊近他耳邊:
「那夜…殿下醉了。不覺得可惜?」
頗具暗示性。
他牙關緊咬,俊美的眉目中斂著怒火,鐵青著臉將她推開。
「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