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你的魅力不夠。」
白妗氣得又照著他那臉打了一拳。
如花似玉?馬上讓你毀容!
這一拳下去用了九成九的力道,他卻僅僅是悶哼一聲。
這個人是鐵做的嗎?沒有人類正常的情感嗎?既不呼痛,連淚水都不掉一滴!
那肯定是揍得不夠狠,白妗繼續揮起了手,被他一把握住:
「不要太過分!」
他緊緊地捏住了她的拳頭,拇指上的銀環硌著她的手指。這人雖沒有武功傍身,力氣還是很大的。
反正也揍了個舒服徹底,她索性甩手,從他身上爬起。
誰知被他的大氅一絆,一個踉蹌,又直直往男子半坐起的身體壓了下來。
玉空見後腦著地,磕得眼冒金星,真真實實地動了怒氣:
「你…!」
又不是故意的!白妗剛想吼回去。
化機推了半掩的門進來:「兄長,你怎麼在這裡啊,我尋到一個方子,你幫我看看…」
看見屋內的場景他呆了呆:「你們…」
「這還是白日…就不能忍一忍?」
「……」
「……」
沒看到人臉上的傷麼?!白妗倒胃口地睖了化機一眼,把人看得汗毛倒豎,落荒而逃。
地上男子一聲笑。
白妗立刻瞪住他,恨不得化身豺狼,撕吞了此人。
玉空見忽然說:
「我可以帶你去見人。」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白妗神色警惕,尤其像一隻炸毛的貓。
他面無表情地輕吐幾個字。
她思忖良久,點了點頭。
……
玉空見沒有食言,帶她去見了姜與倦。
只是去的路上,讓白妗坐進那頂鮮紅的轎子,反綁了她的雙手,雙眼也用深紅色的綢帶遮住。
嗅到輕薄的藥香,玉空見坐得離自己很遠,這讓她稍稍安心。
寬大的綢帶擋住少女大半張臉,下頜尖尖,她微側臉,似乎在感受光線,深紅勾勒出眼睛形狀,映得肌膚雪白,脖頸修長。
玉空見看了一眼,別開目光。
白妗不能視物,只能感覺到似乎走了很久。
難道關著姜與倦的地方,是在宅院外?
下了轎子,一路被人推搡著走。
聽見淅瀝的水聲,自己解開反綁的雙手,白妗將綢帶拉下,重見光明的一刻,卻是久久怔住。
「怎麼回事?」她聽見自己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