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送入洞房。
對於給人灌酒這事,白妗駕輕就熟,可萬萬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千杯不醉!
新娘自己揭了蓋頭,新娘自己滿上了合卺酒。玉空見覺得自己失了新郎官的威嚴,又是一杯酒下肚,他臉龐微熱,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指環,想說點什麼挽救,「我…」
突然啞聲。
她主動褪下了大紅的袖衫,紅雲一團攏在了身下。上著薄薄的紗衣,內里是同色的抹胸與衫裙,胸脯豐滿、玉臂如雪。
他的眼神,讓白妗知道他是有興趣的。
再美貌的男人,到底還是個男人。
然而這個舉動卻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白妗趁著他發怔,已飛快地點了他的穴。
玉空見一瞬間目眥欲裂,怒意滔天。
卻發不出聲音。
白妗才懶得管他,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陣,推開後門,提起裙擺徑直往靜室跑去。
福至心靈地一回頭,月兒柳立在門邊,遠遠沖她微笑。
白妗腳下不停。
想起靜室之中,那些畫像,畫的全部是歷代的大昭皇帝。
最後一張,赫然便是毓明太子!
所以玉空見才會認得姜與倦。
他甚至日日都會去那靜室,對著那些畫像冥想,而畫像背後,被他用刀一筆一划地刻出名姓,痕跡之深,之凌亂,可見仇恨之巨!
靜室通往水牢,機關就在畫像之後。
白妗踹開水牢的門。
卻見姜與倦仰倒在地面,一人握著一把刀,就要往他心口刺下。
是那獨眼老人!
白妗飛身上前,一掌將他擊開,北院長老匍匐在地,用僅剩的一隻眼,怨毒地將白妗望著:
「你這賤.人,竟然如此害我們!」
白妗不言,將虛脫的姜與倦扶了起來,用從玉空見身上摸來的鑰匙打開了鐐銬,攙著他走出牢房。
而老人捶著地面,涕淚橫流。
一個黑衣人悄然而至,指尖挾著利刃,在他喉間刮過,頓時血液噴濺、他死不瞑目。
穿過密道,重新回到靜室之中。白妗終是體力不支,抱著姜與倦摔倒在地,顧及他身體還很虛弱,便暫時在這裡躲藏一會兒。
他們面對面躺在地上,他是清醒的,只是始終不發一語。
白妗咳了一聲:
「殿下,妾至今所為,都是權宜之計…」
他忽然說:「你要嫁給他。」
白妗立刻否認:「我只想嫁給你。」
他又不說話了,合眼,眉宇間掠過一絲痛楚。
他重傷在身…白妗也沉默了下來。
「那個玉空見到底跟你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想要抓你。」
「玉空見?」
「就是抓了我們的人。他是巫醫教的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