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想著嘆道:「殿下甚美,我為何不能為他用心一些?」
「可那是太子殿下,」沐良嘆了口氣,終歸還是說出了口,「不是屬下這樣的身份。」
「阿良哎。」
魏斂翠很輕佻地一眯眼,勾著唇角道:
「你可知這世上有一句『近水樓台先得月』?」
……
白妗收拾了包袱出來,便看見一男子立在馬車旁,面色有些微窘,而魏斂翠卻笑得前俯後合,「你呀你呀。」扇子在手心一點一點。
她見著白妗,轉了眸光對男子道:「來了,給本小姐扇扇子的人。」
「請。」沐良將白妗扶上馬車。
一進馬車,魏斂翠便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了白妗,而白妗坐如老僧。
在公主府待著的這段時期,羅氏杜氏輪番上陣,她自覺心性已被磨礪得刀槍不入。這點目光算什麼。
思緒游離起來。想起那些小姐們議論的,雲洲魏家的家主乃是南陽魏家家主的子侄輩,而魏潛是長房長子,按輩分算來,魏潛與魏斂翠該是堂叔侄的關係。
若是姜與倦同她大婚,那是得喚魏潛一聲小叔叔了?
她想著想著,不覺一笑。
魏斂翠皺眉道:「你莫笑啊。」
怎麼?還要管她笑不笑?白妗收起唇角,轉眼看她。魏斂翠鬆了一口氣,把桃花扇塞進她手裡:「有那功夫傻樂呵,不如給本小姐扇扇子吧。」
「魏小姐不是認了妾當夫子麼。」
魏斂翠一噎,她卻伸了手出來,掌心白嫩如脂。
「什麼?」
「拜師禮。」
魏斂翠倒吸一口涼氣,「你怎麼是這樣的人?」
白妗無動於衷,漆黑的眸子盯著她。魏斂翠不情不願,從香囊里摸出一顆金珠子。放到她的掌心,「夠了吧。」
她仍伸著。魏斂翠扁了扁嘴,肉疼地又放了一顆。
「夠了吧!」她咬著牙。
白妗這才收回手,笑了笑:
「你要學什麼。」
魏斂翠眼珠一轉,「本小姐要學的自然是要能在大選時艷驚四座的東西。」
白妗挑眉,可以,她喜歡這種有追求的學生。
於是乎不久之後,魏府便出現了如下的一幕:
「哎呀!要斷了要斷了我的腰啊!」
「做這種動作會不會弄髒我的裙擺?」
「這樣笑會不會太傻?」
「真的要做這個表情啊?」
「我喝不來這樣的茶,太膩口了。」
魏斂翠累得氣喘吁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便吐在了痰盂里。
隨手便遞給一旁的沐良,而他一聲不吭,將茶具並茶水全拿下去換了。
白妗擦了擦下巴上的汗,皮笑肉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