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槐序出生的時候,自己也有八歲了吧,都沒這麼驚心動魄過。
小小的傢伙, 忽然咧著嘴笑了。
一下子春暖花開似的, 姜與倦瞳孔微張, 渾身充斥著暖融融的氣流, 明明勞累了一天, 突然就精神百倍起來。
他僵僵地抱著小糰子,看看女兒,又看看白妗, 結巴了:
「像,像你。」
細竹低頭聳肩,偷笑聲都要壓抑不住了。白妗揉揉額頭,怎麼抱下女兒,傻了不成?
體諒他初為人父的心情,白妗沒嘲笑他,反而跟他逗了一會兒小傢伙,直到天色漸晚,讓奶娘帶下去哄睡了。
月光很盛,鋪在床前如同霜華一般。
姜與倦摟著她,眼睛亮亮地說,「叫文漪吧,有詩云,鏡沼清淺吹文漪。燦若文錦,清如漪淪,挺好的。」
這麼順溜,到底是多早就想好了的,雖暗自腹誹,但白妗沒有異議,表示同意了。
陛下讀的書,畢竟還是比她多的是吧。
他一說就停不下來了,「禮部和工部昨日上奏,要新建一座書院,不遠,就在京郊,我想著,女孩子知書達禮不是壞事,到了年紀,就送她去讀書吧。不過住,還是得回宮裡住。
嗯,要多撥些人手護好才行,朕的公主可不能有閃失…對了,她的封地也先選著,沒有封地的公主將來是要受欺負的,」
「哎…」白妗來不及插嘴,姜與倦就說到更遠的地方去了,「…等她及笄,可以開始選駙馬,不過不能太早地嫁了,多留身邊幾年陪陪你,嫁妝呢,也得隆重,十里紅妝是不夠的,朕的公主…」
「停停停,」白妗打斷,「多遠的事兒啊,陛下您想的也太多了。」
「不遠,小孩子長得很快,」他認真起來,看她的眼,「就像槐序,眨眼就那麼大了。她也會的。」
「好像也是…」白妗不情不願地點頭,見他又要開始,忙說:
「那,陛下不想努力努力,給公主添個兄弟姊妹什麼的?」
壓低聲音顯得魅惑。
其實是白妗自己有點想,但是又不能明示,不然顯得多饑渴呀。
誰知他半點沒被勾搭到,還在那絮絮叨叨。裝矜持可裝不下去了,白妗一下子親了上去,堵住他的嘴。
親完,姜與倦有點喘,翻身把她壓住,抓著她的手說,「別鬧。」
卻把她的衣帶解開了。
白妗抱著他偷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她忘了這貨一沾腥就又專注又持久,
行吧,她挑起的火,她來滅。
……
姜與倦身上的傷痕,白妗給他找了許多藥來抹,淡是淡了許多。
心口這個,卻祛除不了。
手指按上那個不規整的烙印,她心疼,又有些怨怪,「你那會兒都怎麼想的啊,這麼折騰自己。」
他親吻她的手指,從內側吻到手背,等她困得眼皮都要睜不開了,才低聲說,「我沒有辦法,如果不用這個,我可能撐不到你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