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去年的甜頭,今年他還是先找了一些修築的不合格的堤壩大做文章,雷厲風行地撤了幾個小官員,又在大堤上當眾表態,要修好堤壩,要保護百姓的家園。一時間群情振奮,太子的賢名遠播。
玉姝玉妍在第二天趕到了得宜居,馮靜蘇終於能騰出手來跑一趟安王府了。
安王府並不在司陽城裡,在距離司陽城四十里外的方都城。馮靜蘇趕到安王府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她在外面吃了頓飯,等到掌燈才溜了進去。
安王此刻就在莊若煙的房間裡,當他得知馮靜蘇和薛艾已經被炸死的消息後,徹底放了心。莊若煙辦成了這件事,對娘家有了交代,也愈發盡心地服侍起安王了。
剛剛掌燈,兩人就在床上糾纏起來。馮靜蘇皺著眉,心說自己好歹也是個姑娘家,這種事就不要旁觀了。她蹲在房頂上研究安王府的結構,發現這竟然是個按照八卦陣法建造的府邸。她摸著下巴,努力回想在書院裡玄堂謝玉裳教的那些五行八卦的知識,她學什麼都很用心,奈何師父江封憫總說這些都是江湖算命的才學,學這個就是浪費時間,總是幫她翹課去練功,所以她學得斷斷續續的,很多知識都連不起來。為此謝玉裳看見江封憫就說她印堂發黑,反正一年中,她師父的印堂有大半年都是發黑的。
反正等著房間裡兩個人完事還有一段時間,馮靜蘇就按照自己那一星半點的玄學知識一點點辨認,終於看出安王的正院就坐落在乾卦上。有這個發現就夠了,馮靜蘇冷笑,安王叔,你等著被抄家吧。
第二天一早,安王醒來,轉頭看著躺在自己懷裡的莊若煙嬌美白皙的身子,忍不住伸手去摸。莊若煙抬起頭,朝著安王嫵媚嬌羞的一笑,安王覺得自己的身體又蠢蠢欲動了。然而莊若煙的笑容瞬間凝結,她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安王的頭頂,「王……王爺……」
安王被嚇了一跳,趕緊抬頭,就見自己頭頂的床幔上用匕首釘著一張紙,紙上八個大字:「行刺儲君,削爵抄家。」
安王頓時一點睡意都沒有了,且不說這紙上的內容,就是想想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用匕首將紙釘在他腦袋旁邊,這一點就讓他嚇得不行。安王趕緊讓人調查,可惜馮靜蘇早就回了司陽城。
在馮靜蘇離開的時候,薛艾哪裡都不去,連房間都不出。太子在外面演戲回來,一閒下來確實很想薛艾,哪怕只是看看她,說說話都是好的。可惜薛艾整天都悶在房間裡,太子派人去請,收到的回話是薛艾受了驚嚇,精神不濟,需要臥床休息。太子送東西薛艾就收著,反正人絕對不出去,這樣太子也沒轍,總不能闖進去吧。
要知道如果那是薛艾的房間他硬闖也無妨,最多就是被說無禮,無禮就無禮,都是自己的側妃了,早一天晚一天也沒多大區別,但那裡還住著馮靜蘇,這可就讓太子望而卻步了。哥哥硬闖妹妹閨房,這要是傳出去,別說是皇家,就是尋常百姓家也不會容許這種事的。太子現在特別後悔讓薛艾和馮靜蘇住在一起,如今自己只能幹瞪眼。
薛艾悶在房間裡哪裡都不去,倒也沒閒著,她一直在梳理這件事情,目前來看要殺自己的人是安王派來的,安王和自己,和薛家都沒有什麼利益關係,之所以會這樣做應該就是莊家授意。可是安王作為一個藩王,為什麼會聽莊家的話呢?一方面是因為莊若煙的枕邊風,另一方面,安王絕對有所圖,而且他所圖的不在這裡,在京城,並且是莊家能夠幫上忙的,否則莊家和安王的這次聯手就顯得太突然了,因為他們早就聯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