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是很巧,我起初也以為這兩件事有關聯,可是我暗中查了一段時間,並沒有發現。」她拉著馮靜蘇的手,不甘心地說,「雲逸,我總覺得你娘的死不是那麼簡單。但是宮中兇險,有些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有人不想讓它被人知道,你明白嗎?」
馮靜蘇知道德妃是擔心她的安全。「霜娘,我心裡明白的。不過這件事我會查,如果我娘真是被人害死的,我會查出真相,替我娘找回一個公道。」
「好孩子,你千萬要小心,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要告訴我。」德妃摸著馮靜蘇的頭。
「霜娘,幫我留意鳳德宮的情況好不好?」馮靜蘇撒嬌。
「你懷疑皇后?」
馮靜蘇眯著眼睛,「當年的事我不清楚,不過她現在容不下我了。」
賢妃的事情永寧公主一直在查,她曾經深夜潛入太醫院查閱當年的脈案,然而查閱多次都沒能找到。她不知道是自己沒有翻到,還是當初的脈案已經被銷毀,這幾日她得到了馮靜蘇的消息,賢妃當年存在太醫院的脈案確實被人毀了。當年太醫院失火,火很快被滅掉,只燒毀了一小部分脈案存檔,其中就有賢妃的那份。
事情越來越蹊蹺,如果賢妃當年是正常生病,怎麼會連脈案都消失?顯然是有人心裡有鬼。只是當年服侍賢妃的人都被皇帝以服侍不周為由責罰處理,如今這宮裡恐怕再難查出蛛絲馬跡了,背後的人是個高手,竟然能將所有線索全部抹去。
「看來是沒有辦法了。」永寧公主失望地說。
她面前的馮靜蘇也嘆了口氣,只是她還沒有絕望。如果實在查不到線索,那就只能指望書院裡的鴿子樓了,那裡或許會有線索。
飛鴿傳書是寫給江封憫的,馮靜蘇只希望師父這次能靠譜一點。
天氣漸暖,在家裡悶了一個冬天的人們大多願意出城去野外轉一轉,七皇子就帶著手下去附近的山裡縱馬馳騁,只是不知道怎麼就從馬上摔了下來,雖然性命無虞,但是摔斷了一條腿,被抬回皇子府。
皇后得知消息後立刻派了采荷出宮去看看,采荷看後回來稟告,太醫說要養上好久,但是七皇子並沒有其他的問題。
「怎麼好端端騎馬就會摔了呢?他可是馬上要成親的人啊!」皇后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成親前發生這種事就是不詳。
「去查,源兒從小學習騎射,不可能輕易摔下來的,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
查了幾天,並沒有查到什麼線索。不過馮靜蘇卻找了一天來見皇后,點明七皇子墜馬這件事就是她做的。
「雲逸!你敢謀害皇子!」皇后氣得直哆嗦。
「娘娘不是一樣敢謀害我這個公主嗎?娘娘是我的嫡母,是長輩,雲逸不敢反抗,那就只能拿其他人開刀了。」馮靜蘇笑得十分冷血,「哦,對了,三姐最近每晚都要二更天才入睡,娘娘難道沒注意三姐的黑眼圈越來越嚴重了嗎?這樣可不好,娘娘還是勸勸三姐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