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飛葉津書院唯一的大夫,血蠶在書院裡的地位幾乎和掌院是平齊的。就算同樣曾經是女帝,後來在書院當了副掌院的肖長語都有弟子敢開玩笑,卻沒人敢和血蠶開玩笑,呃……掌院這個超然的存在和江封憫這個不怕死的除外。
血蠶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即便是書院的夫子也很少知道,因為她幾乎不出手。她常年待在自己的藥室和管家盛辭的院子裡,鮮少和人接觸。
血蠶的醫術有多高,這個答案就很明確了。反正書院成立這麼多年,血蠶以一己之力保住了書院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連掌院的貓都沒有病死的。
血蠶也不說話,就是鼓搗她那些東西,最後加上熱水,衝出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
「給她餵進去。」
馮靜蘇接過碗,就聞到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她皺著眉,心說這是解藥還是毒藥啊?
「血蠶師傅,您這是解藥還是毒藥啊?」她沒問,有嘴欠的幫她問了。
血蠶看了嘴欠的關雪淨一眼,「毒藥。」
已經將薛艾扶起來準備餵藥的馮靜蘇聽了手一抖,差點把碗扔了。
關雪淨咧嘴,「血蠶師傅,這時候不好開玩笑吧。」
血蠶瞪眼,「誰和你開玩笑?不信你喝一口,我保管你活不過一個時辰。」
「咳咳……」馮靜蘇剛想喝一口試試溫度和味道,這一下沒敢喝不說,自己還岔了氣。
血蠶瞥了一眼馮靜蘇的狼狽樣子,「要是弄灑了,這丫頭的命就沒了。」
馮靜蘇一點都不敢懷疑血蠶,聽說是毒藥也得餵。
關雪淨看著薛艾的樣子心疼,「血蠶師傅,您這是要以毒攻毒?」
血蠶終於笑了,「還行,腦子沒有完全傻掉。」她這一笑,頓時多了一點人氣兒。
什麼嘛?關雪淨噘嘴,「我才不傻,我這叫大智若愚。」
「愚是什麼?」血蠶嘴上說著,手裡沒停,還在鼓搗她的東西。
「傻。」關雪淨自閉去了。
薛艾喝下藥不久就開始有了反應,人雖然還在昏迷,卻難受得蹙著眉頭扭動著,似乎在忍耐很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