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姐姐,不許你這麼說爹爹!」薛艾放下飯碗,叉腰噘嘴,她要生氣了,怎麼能把親爹說得這麼功利?
馮靜蘇看著奶凶奶凶的薛艾,笑得飯都要噴出去了。
「果然長大了,都知道護著家人了。」她捏著薛艾的腮幫子,「我不是說薛相不好,我是說薛相有自己的打算,你不用為他多擔心。」
「怎麼不擔心,那是我爹啊。」薛艾繼續抱著飯碗。
「那我呢?」馮靜蘇湊近。
薛艾眨巴眨巴大眼睛,「你是我最愛的人。」
「乖。」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半個月,這天,馮靜蘇終於有機會單獨見一見三皇子妃江憶薇。
從被禁足開始,江憶薇始終很平靜。她保持著一個皇室女子該有的儀態,每天如常處理著府里的事務。她當然知道自己被禁足和自己是凌國的和親公主有關,但是她沒有詢問,也沒有求饒,仿佛和自己沒有關係一般。
馮靜蘇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看書。見到馮靜蘇走進房間,她放下手中的書,「公主是來抓我的?」
馮靜蘇搖搖頭,「如果你有罪,自有國法懲治你。」
江憶薇居然笑了笑,「我是和親公主,便是有罪,雲國也要顧及我的身份,不會殺我的。」她說的是事實,事關兩國友好,就算是皇帝也會慎重。
馮靜蘇卻不關心這些,想要一個人死,總會有辦法的。凌國要是如此有恃無恐,那就是蠢了。
「這只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一個和親公主,說白了就是潑出去的水。你若是混得好,凌國還願意想起你,你若是犯了罪,凌國巴不得和你撇開關係。無論是凌國也好,還是我國也好,都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出頭的。」女人,總是被犧牲的。
江憶薇並沒有受傷的表情,「就算真如公主所說,可你也沒有證據治我的罪對嗎?」
馮靜蘇微微眯起眼睛,「你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所以這一切真的和你有關。」
江憶薇趕緊搖頭,「公主可別套我的話。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最近京城裡風聲鶴唳的,我可以感覺出來。公主的臉色不太好,想必這些天過得很辛苦吧?」她伸手攏了攏自己的衣袖,「如果最近京城裡的事和凌國有關,那麼無論我說什麼,你們都不會相信的。」
馮靜蘇的眉頭皺得更緊,她發現自己竟然看不出江憶薇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你來雲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江憶薇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不可思議的話。「雲逸公主,你可是飛葉津教出來的高徒,怎麼會問出這麼蠢的話?我當然是來和親的啊,難道還有什麼疑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