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憫真正要動手的時候神情都變了,她很隨意地站著,就自有一派宗師風度。
「感情江封憫這麼多年真的有長進啊,我還以為她一直在玩呢。」花漪紅蛇一般靠著岳盈汐,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她們這群人認識江封憫的時候,她的武功就已經很高了。縱然沒有長進,在當今的武林中,也是第一流的高手。但是如今看來,這麼多年,江封憫看似整天被掌院揍,其實一直沒有荒廢武功,不僅有長進,而且絕對比在場絕大部分人長進的都要大。
原因很簡單,掌院一直在變強,江封憫要是沒長進,早就被掌院打死了。
「動手了。」陶清籬輕輕說了一句。
眾人只覺得一陣清風吹過,一片葉子被景含幽的清鴻劍劈做兩半。辰絮一挑眉,最先動手的竟然是景含幽。
江封憫根本就不躲,面對景含幽的劍氣,她的雙手一揮,寒氣彌散於天地之間。樹上眾人雖然早有準備,還是哆嗦了一下,真的冷啊!
「最討厭江封憫這一點,每次打架都弄得這麼冷。」聞弦歌哆嗦著,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刺啦」一聲,一道火焰在聞弦歌的身邊燃起,帶來了溫暖。
殷盼柳的手中是火焰,她卻不會被燒到半分。「有沒有好一點?」她人如青竹,聲音都透著溫潤。
聞弦歌臉微紅,「不用啦!」這麼多人看著呢,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殷盼柳的手一揮,火苗已經消失了。
喬稚湊到辰絮耳邊輕聲道:「大師姐,殷師傅和聞師傅這算不算在秀恩愛?」
辰絮轉頭,自己離開書院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連最小的喬稚都這樣了,這群夫子到底怎麼當夫子的?辰絮摸著她的頭,「你小小年紀,學點好的。」
喬稚笑眯眯,「像你和含幽師姐一樣嗎?」
辰絮覺得這孩子不能要了,丟掉吧。
轉眼間景含幽已經接下了江封憫二十招。兩人周圍的寒氣始終控制在一定的程度,這就是江封憫刻意地留手了。
雲醉墨搖搖頭,「到底還是留手了,也是,不留手含幽已經死了。」
她身邊一點武功都不會,只能死死抓著她生怕掉下去的蘆雪眠瞪大了眼睛,「差距這麼大?」
雲醉墨黑線,「你以為我們憑什麼當夫子?」
「可是含幽已經出師了啊。」作為在場唯一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蘆雪眠問起外行的問題絲毫沒有壓力。
雲醉墨真想將她丟下去,啥都不懂問題還超多。剛好蘆雪眠腳下一滑,雲醉墨趕緊抱緊她,「你抱緊我,當心摔下去。」
「凶什麼凶?」蘆雪眠的嘴哪裡是饒人的?「不懂就問才是學習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