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岳盈汐也不是完全沒脾氣的。花漪紅是她的,就只能是她一個人的。她抓著花漪紅的手腕背到身後,只感覺花漪紅的肌膚冰涼,沾了水後滑滑的。
「你小心一點。」花漪紅吃吃笑著,「手腕要是弄出印子了我怎麼見人?」
「你根本就不擔心的?」岳盈汐咕噥了一句,手上的力道還是鬆了。
花漪紅抽回手,掬了一捧水揚在岳盈汐的臉上,「我怕什麼?只是你的臉皮比較薄而已。」她一向愛憎分明,既然戀上岳盈汐,就不怕別人知道,也不怕別人說。
岳盈汐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低頭吻住花漪紅的唇,濕潤的唇帶著水汽,也帶著灼熱,溫暖了花漪紅的唇,也溫暖了花漪紅的心。
遠遠的,冷微之正飄在空中練輕功,不經意看到這邊,差點從空中掉下去。
「師父師父!」冷微之跑去找溫無影。
「怎麼了?」溫無影正在啃一根黃瓜,像一隻松鼠,萌萌噠。
「我看到花師傅和岳師傅在洗澡。」冷微之低頭,「咔嚓」咬斷了黃瓜的另一頭。
溫無影都無奈了,夫子們實在有些不檢點,一般人看不見,偏偏自家徒弟練輕功的時候就要四處飄,這都撞見第幾回了?好好一個徒弟都給教壞了。
「天熱,她們洗澡很正常,你別總看這些。」溫無影哄騙徒弟。
冷微之笑嘻嘻,「是的,很正常。」說完嚼著黃瓜就走了。
溫無影摸摸頭,為啥覺得徒弟笑得這麼不對勁呢?
花漪紅和岳盈汐回到院子裡,正好辰絮過來,「那些弟子都很乖了。不過有三個弟子退學了。」考入飛葉津書院的前半年,弟子們是可以退學的,書院也有資格強行讓學生退學的。比如那天晚上,在路上就大哭的學生,就被書院強行退學了。
「這才哪到哪?每一輪的檢查懲罰後都有退學的,看著吧,現在的弟子可沒有你們那時候聽話了。」花漪紅有些感慨,弟子們越來越嬌氣,每年考進來的是不少,但是退學的也不少,基本一屆留下三四十就不錯了。對此掌院居然很滿意,花漪紅覺得掌院大概是嫌人多了煩。
方書雪到底沒有留下來。她的膽子其實還行,但是她讓宮女收拾房間這件事被查出來後,律堂給出的懲罰是獨自收拾一天所有同屆生的房間。方書雪不會也不能,她是公主,她不能丟這個臉,她情願退學。
辰絮看著小姑娘被氣得通紅的小臉,叫囂著放著狠話,「天下又不是只有一個飛葉津,離開這裡我去哪裡都能學得很好。我是公主,來這裡是學本事的,不是學幹活的!咱們走著瞧。」
小姑娘很有骨氣,也很有脾氣。辰絮擺擺手,「你下山吧。」她是善良心軟有擔當,但也不是對所有人的。不是飛葉津的人,她連多說兩句話都懶。
方書雪瞪了辰絮一眼,挺直了背下山了。
「可惜了。」景含幽在辰絮身邊道。
「可惜什麼?她是挺聰明的,資質也不錯,但是離開了飛葉津,她就什麼都不是了。」辰絮從來不認為只有在飛葉津才能成材,她所說的什麼都不是,指的是方書雪從此和飛葉津再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