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彭叔作為錦衣衛的線人,到玄安關內,就循著記號向上峰匯報事情去了。被沈宴餵藥時,聽到彭叔行蹤,劉泠笑話沈宴,「錦衣衛中這麼高的官就在彭叔面前,可惜他只知道叫你『沈大人』,都不知道你具體是幹什麼的。你還讓他白跑一趟,去向那誰誰匯報……」
自劉泠開始知道沈宴在錦衣衛中負責的事情後,之後聊天,沈宴並不太避著他。偶爾有心情了,他還會跟她多說兩句。現在他就跟她介紹自己這邊的情況,「玄安關這邊的錦衣衛司所不在我的管轄範圍內。彭叔做的事,是南鎮撫司管的,和我們北鎮撫司不一樣。」
劉泠病歪歪地躺在床上,還有心情好奇,「那你們北鎮撫司管的是什麼?」她抱怨,「以前在鄴京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好忙。不懂你都在忙什麼。」
沈宴只想讓她好好養病,不想跟她聊這些事,就言簡意賅道,「說來話長,還是不說了。」
「說來話長,你就簡單點說啊。」劉泠說,「你不會到現在,還說我刺探你們錦衣衛情報吧?」
沈宴微笑,揉了揉懷中姑娘的頭髮。劉泠的話,勾起了他不少回憶。以前他跟她關係不怎麼好,或鬧不愉快時,他總拿這種理由堵她。
但是簡單說北鎮撫司的職責,該怎麼簡單呢?
沈宴看她一眼,「我說了,你就乖乖喝藥?」
「不能保證,」劉泠認真道,「但你不說,我肯定不喝藥。」
沈宴說,「殺人。」
「啊?」
「我們北鎮撫司的事情,簡單說,就是殺人。」沈宴把藥碗望她眼皮下一推,「說完了,喝藥。」
「……」劉泠覺得自己被他耍了,別頭,「不喝。」
「理由?」沈宴問,看起來耐心還不錯。
「喝藥中,你說什麼『殺人』,讓我一下子沒有胃口。看著這藥,就跟看一碗血似的,哪裡喝得下去?」
沈宴怔愣了一下,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直面劉泠的作了。前段時間,諸事壓身,劉泠特別聽話。他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沈宴習慣了那樣的劉泠,但當劉泠又開始跟他作,他發現,自己其實挺想念會跟他作的劉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