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與徐時錦面面相覷半晌。
一個從屋頂跳下來,一個坐在桌前吃飯……正好被對方撞上,雙雙窘迫。
沈昱咳嗽一聲,「他們喝得太厲害,門窗都被看著,我只好從屋頂上掀了瓦片,跳進來了。」
徐時錦咳嗽一聲,「我餓了太久,有些噁心,想著你還要很久才來,就打算歇一歇。鳳冠霞帔什麼的,本來準備一會兒再戴的。」
沈昱望天,「不如我再跳回去?」
徐時錦眼睛飄一下,「不如你先出去,我重新穿戴,你再進來?」
兩人看著對方,同時發笑,點頭,「好啊。」
徐時錦矜持地放下筷子,起身,走向床上疊的整齊的大紅嫁衣。她才走一步,就被身後人抱起來,一身酒味。
沈昱笑著說,「算啦,反正我們不是第一天見面,包容一下就可以了。」他說,「現在該幹什麼?」
徐時錦側頭,望著他,「讓我們洞=房吧。」
「……」沈昱臉僵了一下。
「……」徐時錦的目光,也再次飄一下。
從小相熟,青梅竹馬,成親當晚,談及洞房。想到要與這個自己很熟悉的人赤=身=裸=體,別的青梅竹馬,都是怎麼做到的?
為什麼沈昱和徐時錦,都開始覺得尷尬呢。
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到睡這裡……真的有點心理障礙,不太容易越過。
紅燭高燒,紙窗上,映著這對擁抱的青年,滿室紅暈。兩兩相望,卻不自禁笑起來。
徐時錦說,「試一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