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阿蠻緩慢的呆住了。
她覺得如果現在有鏡子, 她臉上的一排問號現在應該已經加大加粗了。
「我的工資不高。」簡南還在繼續。
「不過因為認識了普魯斯鱷這樣的人,他擅長理財, 炒過一段時間比|特|幣,日常一直在做股|票。」
阿蠻維持著半僵著的姿勢,腦門上面的問號字體越來越大。
「我所有的投資都是他幫我做的,賺了就買房, 萬一做實驗需要用到錢,就會委託他幫我找當地的房產中介賣掉套現。」
「所以我除了自己日常開銷用的工資,其他的資金都在普魯斯鱷那裡,有項目或者實驗用到了,我才會去過問。」
「他算是我的財務顧問。」
「我當初聘請你的時候,普魯斯鱷警告過我,說這是我能拿出來的最高預算的聘用費了,再高,我可能就得退而求其次的去選擇其他的保鏢。」
說到這裡,簡南就有些不好意思。
「當時你給我報價的時候,我特意去研究過暗網的保鏢市場,也找了幾個價位比你稍微便宜點的保鏢,像這次選擇隊員一樣,作為備用。」
阿蠻僵著的脖子歪了一下:「所以?」
她覺得這個話題一直在往她完全料不到的詭異方向走。
「我想給你加錢,但是暫時拿不出那麼多現金。」簡南臉都紅了,「普魯斯鱷說今年下半年有一批股票可以套現,我給你打個欠條,到時候再給你可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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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加薪是一件好事,但是為什麼?
她的收費已經很貴,這四個月二十四萬美金她一分錢都沒有少收。
「你能做的事情比我想像中多很多。」
他最初對保鏢的概念不過就是高級一點的地陪,如果不是被貝托用槍指著頭,他害怕自己沒辦法活著回國,他也不會強迫自己改變習慣和另外一個陌生人一起生活。
他覺得自己一定會不習慣。
哪怕對方是阿蠻,哪怕他一直很相信她的專業度。
但是,並沒有不習慣。
阿蠻只做了五天的保鏢,這五天時間他們吃住都在一起,偶爾聊些閒話,大部分時候,都沉默的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完全沒有不習慣。
反而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因為阿蠻在他睡著之後出門一直沒有回來,他拿著牙刷蹲在阿蠻的房間門口發了半天呆。
他沒料到自己不但沒有不習慣,反而變成了依賴。
她陪著他。
她任何事情都站在他這一邊。
她不開口評判他的任何事,不問他為什麼叫瘋子簡南,也不問他為什麼那些有名的人都不願意和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