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糖變得有點苦,有點刺激,舌尖開始麻。
「今天晚上開始。」阿蠻蹲下來之後更小一隻,仰著頭看著他,表情很平和,之前剃掉的板寸現在有點長了,毛茸茸的,「我得睡到你的房間,二十四小時不能離身。」
簡南:「……」
他把糖吞下去了,沒有嚼碎,很大一塊,太妃糖很硬,他覺得自己的喉嚨破掉了。
「啊?」他聲音嘶啞。
喉嚨果然破掉了。
「我沒辦法預估貝托下一步行動。」阿蠻仍然仰著頭,「所以只能把安保等級升高。」
「從現在開始,你的飲食、日常生活要用到的東西、交通工具都得讓我先檢查過才能使用。」
「每次的工作計劃最好能提前四十八小時告訴我,我會找信得過人的幫忙踩點。」
做人的私人保鏢有時候需要二十四小時不離身,所以她也養了一群線人,算是日常工作開銷。
「直到發現貝托下一個行動之前,我們都需要維持這樣的安保等級。」
所有危險裡面,未知是最可怕的。
「……哦。」簡南的聲音仍然嘶啞。
真的破了,接下來不能吃燙的不能吃刺激性的,簡南腦子很固執的開始亂七八糟。
阿蠻在說保鏢的事情。
她很專業。
也很貴。
她說接下來要二十四小時不離身。
包括睡覺。
她頭髮真的長長了,發質看起來很軟。
為什麼會很軟。
她這樣脾氣的人為什麼會有那麼軟的發質。
他的腦子對自己這樣不科學的推斷開始使勁打叉。
他得拉回來了。
他不能再想他|媽|的了。
「我的房間,只有一張床。」他說話了。
他為什麼要說這句話?
他是不是應該明天就去看心理醫生。
「……我不睡床。」阿蠻莫名其妙,「隨便找張凳子就行了。」
「你不睡覺麼?」簡南聽到自己又問。
「零散時間眯一下就行,又不是長期這樣。」阿蠻倒是很配合的一問一答。
「你……要看著我睡覺?」簡南張著嘴。
這又是什麼問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阿蠻:「?」
「我是說……」簡南覺得背後開始出汗,「貝托不是完全沒有動作的。」
他拿出了被他放到角落的一個包裹。
木頭箱子,大小和他買的其他儀器差不多,上面也貼著特殊包裹的記號,看起來和其他包裹一模一樣。
「這個包裹,應該是他寄的。」他交給阿蠻。
阿蠻沒有馬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