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
持證上崗的變態簡南,比正常的簡南更狂。
雖然他說的確實是真的,她在他身邊三個多月,見過他太多的計劃,每一個計劃都接近天衣無縫。
她知道他有狂妄的資格。
「會很危險。」阿蠻覺得自己猶豫的都不像她自己。
這是個目前為止,他們能想到的最優計劃,雖然危險,但是現在的貝托早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進出動輒幾十個打手的大佬了,她調查過貝托現在的手下,真正能打真正忠心的,只剩下五六個人。
五六個人,換作平時,她肯定已經毫不猶豫了。
「你身上雖然有定位器,但是為了不讓貝托懷疑,我只能待在一公里以外的地方,萬一有危險,我肯定跑不過子|彈。」
「他不會殺我的,殺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簡南陳述事實。
「他不會殺你,但是不排除會折磨你。」阿蠻擰著眉,「他是個變態。」
「……我也是。」簡南繼續陳述事實。
阿蠻:「…………」
「他不會放過我們,費利獸醫院只是一個開端。」
「血湖項目前期的工作都已經做完,我遲早都要回國的,如果走之前不把貝托解決,我們之前的心血就白費了。」
專家撤走之後,血湖能不能按照計劃逐步改善,這卻取決於貝托有沒有伏法。
「這是最好的時機。」簡南說出了最後一個事實,「錯過了今天,我們再找這樣的機會,可能得承受更大的損失。」
燒了費利獸醫院,他才有藉口投降,才能讓自信的貝托覺得他們已經無路可退。
阿蠻一直沒說話。
簡南安靜的等,無法感知,但是他卻仍然相信阿蠻的判斷力,她如果點頭,這件事成功率會高很多。
「你的病。」阿蠻終於開口,問得卻是不相干的問題,「吃藥治不好麼?」
這是她第二次問這樣的問題,第一次的時候,她說他這樣很可惜,不會罵髒話,很可惜。
「治不好。」簡南愣了愣。
在這個狀態下聽到這個問題,和之前聽到,完全是兩種感覺。
在這個狀態下,他意識到,專業的阿蠻,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問這樣的問題。
這不是他印象里的阿蠻。
阿蠻戴上頭盔。
「你打車走。」她同意了,「我會跟著,距離不會超過一公里。」
「普魯斯鱷給你的定位器連著你的心跳,開著定位器,我可以實時聽到你那邊發生什麼事。一旦感覺不對勁,我會破壞計劃衝進去救你。」阿蠻決定了,就不再猶豫。
「這個方法是個不錯,但是很冒險。」
「萬一你身上的定位器出現問題或者貝托那邊出現什麼意外,我需要你自己想辦法保全你自己,任何方法都可以。」
「不管你在哪,半個小時內,我一定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