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間的那些事情,不要再算到我頭上來,我很早之前就說過了,我爸的錢我一分都不會要,他的遺囑,跟我也一點關係都沒有。」
簡北媽媽的臉漲紅了。
「他其實從來沒有想過把遺囑留給我,他一直用我來嚇唬你們,只是因為他覺得你還不夠好。」
「或者就像你想的那樣,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和孩子。」
「這並不奇怪,他出過一次軌,肯定也會出很多次軌,你肯定不會是最後一個。」
「你們的目標不是我,所以,別再浪費力氣在我身上。」
「簡北應該很清楚,很多事情我沒有說出來,不是因為他和我有血緣關係,而是因為一旦扯出他,我爸肯定會找我。」
「我爸找我,對我的病情沒有好處只有壞處。」
「所以,你們如果想要順利的拿到遺囑,就離我的生活遠一點。」
「簡北知道我是什麼人,真瘋起來別說遺囑,我連親媽都能送到牢里。」
阿蠻發現,坐在床沿的簡北的媽媽,手指一直在發抖。
她怕他,從她看到簡南的那一刻起,她臉上都是強堆出來的笑容。
簡南的繼母,怕他。
在簡南說了那麼多話之後,母子兩個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辦了手續離開了醫院。
走得急匆匆的,背影都帶著殘影。
「你爸爸很有錢?」阿蠻正在被護士摁在凳子上上藥,簡南有強迫症但是一隻手廢了就只能從想上藥變成了看別人上藥,順便偶爾發出奇怪的聲音。
「你再發出這種聲音我真的打死你。」阿蠻在簡南又一次倒吸一口氣之後,實在忍不住了。
「我爸很有錢。」簡南盯著傷口答的心不在焉,「他做房地產的。」
「你這樣她會留疤。」簡南終於忍不住了,在護士打算直接懟傷口的時候,伸手拉住了護士的袖子。
「這樣快,而且不會那麼痛。」護士翻白眼。
「這樣會留疤。」簡南堅持。
最後阿蠻只能翻著白眼看著簡南又叫過來一個年長的護士。
「當然不能留疤。」年長的護士笑嘻嘻,「小姑娘臉上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那天,關於簡南父母的話題,就此終結。
沒有好奇心的阿蠻並不好奇,不想聊的簡南也並不想主動挑起話題。
人和人之間變熟了以後,很多事情,都會自然而然的,抽絲剝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