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的東西。
「今天太晚了,他們應該明天就會過來把這些東西拿走。」東西運過來的時候沒有按順序,簡南強迫症犯了,舟車勞頓之後開始堆疊他的包裹,「床上的四件套我有買好的,一會換掉就行了。」
阿蠻還是眯著眼睛。
剛才說了幾句話,酒氣散了一點,再加上這滿目的紅色,她酒氣又散了一點。
「……村長給我們安排了婚房?」她終於弄清楚了。
簡南堆包裹的手一頓,唔了一聲。
「沒了?」阿蠻反問。
簡南這個人雞賊,不能撒謊,所以每次不想說的時候話就會很短,越短,說明藏得越多。
簡南放下包裹。
「你跟村長夫人說,我們兩個一個房間就夠了。」
阿蠻點頭,她還記得。
「所以村長夫人問我,我們是不是夫妻,我回答,嗯。」簡南描述的非常精準,一字不差。
阿蠻:「……」
「還有,這屋子主人王二說,這房算過,很旺。」反正都說了,乾脆就死得透一點,「我們如果能在這裡懷孕還能給他們家討個好彩頭。」
「你明天碰到他們,他們可能也會這麼說。」所以他就先說了,怕明天阿蠻聽到了會打人。
阿蠻:「……」
「國內經濟落後一些的地區信息閉塞,男女關係明面上是很保守的,未婚夫妻住在一起都有可能會被人詬病,更何況我們兩個人連未婚夫妻都不是。」阿蠻越沉默,簡南話越多。
「這樣說可以少一些麻煩,村裡的人也不會因為我們男女關係混亂就覺得我們不夠專業。」簡南開始喋喋不休。
「我說的男女關係混亂,並不是真的就混亂……」
他開始習慣性的話癆引申。
「閉嘴。」阿蠻伸手,做了個暫停的動作。
「……我們都不算男女關係,並不混亂。」簡南小小聲的,堅強的把這句話補充完整。
阿蠻翻白眼。
「你幸好提前跟我說了。」她站起身,酒已經徹底醒了,她開始習慣性的檢查這屋子的安全隱患。
看起來很忙,看起來並不在意簡南說的那些話。
「要不然明天穿幫了就麻煩了。」她用手指搓了搓牆,嘖了一聲,「好新。」
村裡的人,居然用那麼新的房子招待他們。
「你能治好村裡的魚的吧。」阿蠻開始擔心。
這裡的人對他們真的很好,吃的喝的住的,人也熱情,剛才晚宴上的水果都是最新鮮的,他們村里沒有,村長大老遠開車出去買的。
「我們治好了才走。」簡南重新定義了因果關係。
不是能不能的問題,這是工作,做完了才能走。
阿蠻對這個答案很滿意,注意力轉移到了客廳的龍鳳蠟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