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都是治療工具……
「那你的內褲……」阿蠻迅速的找到了別的問題。
「……」簡南哽了一下,「我以為你沒興趣。」
「自從知道價格之後我就很有興趣了。」阿蠻想到那個價格就覺得腦袋疼。
敗家子。
「我小的時候……」簡南咽了口口水,「閒得無聊。」
「嗯?」阿蠻鼻子哼了一下。
「就想用顯微鏡看所有的東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身上穿的。」簡南點到為止。
阿蠻眯著眼睛想了一會:「我|操。」
「你應該慶幸我只看了內褲就放棄了。」他苦笑。
那時候他才七歲,七歲的世界發現自己被那麼多細菌包圍,沒有變成嚴重潔癖已經是很克制了。
「簡南。」阿蠻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還在發燙的身體刺激的也有點微醺了,語氣溫柔的都不像是她。
「嗯?」簡南也低低的應了一聲。
「我幫你打壞人。」她溫溫柔柔的、無比堅定,「以後他們就不敢欺負你了。」
所有的。
讓她的簡南小寶貝難受的那些人,都應該揉起來丟出去。
她知道自己心疼壞了。
他說的越客觀,他用的詞越平淡,她心裡就越難受。
他曾經讓她覺得很龜毛的脾氣,他過去那些讓很多人用有色眼光對待的行為,背後藏著的這些事,她都沒敢去深想。
她以為自己是孤兒,就已經很慘了。
沒想到有人能慘過孤兒。
一個在有錢人家裡出生的獨生子,智商超群,本來應該是天之驕子。
本來應該是她妒忌的那種天生好命。
「我其實並不怎麼難受……」簡南這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慰,「我難受的點和別人不一樣。」
比如他剛才看到普魯斯鱷讓她單獨去找吳醫生,他就挺難受的。
「而且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按照細胞代謝,我現在的腦細胞都不是當初的了,只是繼承了記憶而已。」他覺得阿蠻大概是真的難受了,抱他抱的太緊了。
而且他終於說完了,就開始癢。
癢得他想抓著阿蠻蹭。
「……閉嘴。」阿蠻拍他。
簡南呻|吟出聲,酒醉再加上癢的地方剛剛被拍到,這聲呻|吟情不自禁,在黑漆漆的院子裡,回音繞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