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在魚塘里發現的那些事,簡南又跟他說了那些話,他其實已經對王建國死心了。
之前只是被他師兄長師兄短的哭的心煩,他說他知道錯了,他說他點子背運氣差,他說他這次要是被抓到了,就完了。
所以他心軟了。
年紀大了就是耳朵根子軟,但是三觀沒軟,再大的情誼也抵不過一村人的生計,所以他想了一天,想著怎麼解決才能真正幫到村里人。
他想的都不是他一個獸醫應該要做的事。
結果,他還只是個外人。
他說的話,還不如一個新來的後生小子說的有分量!
「不叫你老金應該叫什麼?」簡南皺眉,「我不想叫師叔。」
他就讀了半茬就跑了,而且現在還沒他厲害,按輩分叫他覺得虧了。
老金:「……」
「你早這麼說我不就懂了麼!」村長拍大腿。
「你懂個屁!」老金拍桌子,「這小子講的話哪一句我沒講過?他講的那麼文縐縐你都聽得懂,我的話你就聽不懂了?」
「我他娘的不過就是個外人!」老金繼續鼻孔出氣。
「我就說了一句你怎麼就沒完沒了了!」村長也瞪起了眼睛。
「什麼叫做簡博士講的文縐縐我都能聽懂,你就是看不起我沒文化!」
「說你一句外人怎麼了?整個村除了你,還有誰姓金?!」村長嚎,「你去給我找一個,你要是找出來我管你叫爺爺!」
……
「我們走吧。」簡南站起身。
「不勸架了?」聽出點樂趣的普魯斯鱷戀戀不捨。
「我說我和阿蠻。」簡南一臉莫名,「你要和老金一起回去的,你們住一起。」
普魯斯鱷舉著手,手指點著簡南,悲憤了半天:「……我他娘的也不過就是個外人!」
「你跟我不同姓。」簡南揮揮手。
十點半了,他終於可以回去了。
「你要幫黑魚養殖場找病源麼?」阿蠻到家了才說話,給他弄了快熱毛巾,撩開他衣服看了一眼,「怎麼還紅著。」
「已經不癢了。」簡南低頭戳了戳紅斑,「也軟了。」
阿蠻跟著戳了戳,覺得好玩,又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