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是順帶, 只是利益最大化。」簡南糾正。
看著自己培養的替罪羔羊墮入深淵一直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這樣的快感,才是王建國最喜歡的。
「其實只要知道王建國的思維邏輯,想通這些也不難。」阿蠻一臉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嚼著糖幫簡南關了廁所門, 「你刷牙吧。」
她又踢踢踏踏的跑到院子裡玩搏擊去了。
為了保持最佳狀態,她用麻布袋扎了一個一百多斤的人形沙袋, 天天晚上丟著玩。
他因為好奇試過一次, 發現自己連舉起來都費勁。
阿蠻其實也是個會讓人覺得害怕的人,黑市保鏢的工作離死亡很近, 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她身上的特殊氣質會讓很多人第一時間下意識迴避。
但是,她真的很好。
簡南重新開始刷牙。
她怕他會因為王建國的事情難過,她知道他最在意的事情一直都是可以和這些變態思維互通, 因為互通,所以他覺得他自己總有一天會因為某些開關變成那樣的人。
所以,她鍛鍊到一半跑過來跟他說她也想通了王建國的邏輯,所以,她用一臉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安慰他想通這些也不難。
阿蠻式的安慰。
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摸清規律而已,她也能想到。
……
「阿蠻。」簡南刷完牙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臉上蓋著毛巾,「我們可能得提前回魔都。」
正在滿頭大汗的和一百七八十斤的沙袋玩背摔的阿蠻抬頭。
「我又哭了。」簡南拉下毛巾。
阿蠻:「…………」
***
曼村的魚塘疫情發展到現在,簡南作為專家顧問能做的確實已經不多了,剩下的工作老金都能做,他和阿蠻幫曼村追回了損失,拯救了魚塘里將近百分之四十的高價魚苗,本來是可以雄赳赳氣昂昂敲鑼打鼓的功成身退的。
但是沒想到,最後他們這隊專家顧問提前撤離的原因,是因為簡南開始哭得停不下來……
一陣一陣的,也沒人知道他開始哭的開關,吳醫生和他視頻了兩次,決定提前結束她在瑞士的研討會,昨天已經上了飛機。
長時間不間斷的流淚已經讓簡南的眼睛開始畏光,阿蠻給他做了個冰敷眼罩,沒工作的時候,簡南就敷著眼罩拽著阿蠻的背心。
這種情況下熱衷開流水席的村長也不好意思再開什麼慶功宴,為了表達感謝,一筐一筐的往王二家的新房裡運各種補品,補眼睛的補腎的補水的,都是村里每家每戶通過各種渠道托人或買或摘的好東西,奇奇怪怪的什麼都有。
「據說這個可以止哭。」阿蠻從一堆的草藥裡面抽出兩把。
簡南拽下眼罩看了一眼:「這是雞肝散,清熱消炎的,民間有用這個當藥治療夜盲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