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南那個一直以來都沒有人打的手機,那天被簡樂生打到沒電關機。
「你現在人如果在魔都,能被你爸生吞了。」從北京順道過來湊熱鬧的普魯斯鱷十分後悔。
為什麼有簡南在的地方,就一股子腥臭味。
「如果沒有我,簡北這次的禍能闖的更大。」簡南帶著口罩檢查那些奄奄一息或者已經死亡腐爛的牛犢,「這些牛有病。」
「……什麼病?」協助做完所有調查工作的阿蠻剛剛簽完字,一回頭就發現這邊還有事。
「牛病毒性腹瀉。」簡南的表情並不輕鬆。
「這種黏膜病可以穿過胎盤感染,一般來說這帶毒牛犢可以通過吸|吮|初|乳獲得母源抗體,可是做胎牛血清的要求必須是沒有喝過母|乳的,這種血清要是做成了動物疫苗,簡北能把牢底坐穿。」簡南站起身,「我們暫時回不了魔都了。」
牛犢帶病就代表成牛已經感染,他們又有新的活了。
「收尾工作本來就不用我們做。」阿蠻聳聳肩,對簡南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
本來只是想順便來寧夏吃點牛肉的普魯斯鱷滿臉痛苦:「你這樣寵著他是不行的。」
「他本質上還是個變態。」
「你想想他媽。」
「你再想想他爸。」
「生出他這樣的其實不太科學,你再這樣寵著他,哪天他突然科學了,地球可能就要滅亡了。」普魯斯鱷吃了太多狗糧之後終於黑化了。
「那樣正好可以用塞恩的諾亞方舟。」阿蠻拍拍隨身包。
雖然黑作坊挺噁心的,血腥味沖鼻,但是她確實更喜歡這樣的地方,魔都太過鋼筋水泥,看不到大片的藍天。
她當然得寵著簡南。
他想要的不過就是穩定的親密關係,他想要的不過就是能有一個人,不管任何時候都站在他這一邊。
她能懂。
因為她這麼多年來想找親生父母,內心深處渴望的,和簡南其實是一樣的。
他們想要的,其實就是那麼一個人。
很多普通人從出生就有的那個人。
家人。
***
簡北的黑作坊只是胎牛血清混亂市場裡的冰山一角,根據那幾個被當場逮捕的工人們交代,在這一帶,這樣的黑作坊還有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