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北犯了法,讓他認罪依法服刑就是在救他。」簡南一句話就把簡樂生的白日夢敲得稀巴爛,「我告訴你這些,只是希望你能做一個父親應該要做的事。」
「什麼事?」簡樂生問的很不自然。
他不應該問出這樣的問題的。
但是,他能做什麼?
「做個人。」簡南的回答一如既往的讓人難堪。
簡樂生不說話了。
「簡北犯了法,但他不是主謀,他需要你幫他找到他不是主謀的證據。」
「三十年前的事雖然是上一輩的事,但是我想給我外婆報仇,我也希望李珍從此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這不是他第一次說大逆不道的話,簡樂生雖然不舒服,但是這次只是哼哼了一聲,沒有像過去一樣裝出大人的樣子。
「我們都是你的兒子。」
簡樂生愣住了。
他聽慣了簡南的大逆不道,見慣了簡南的冷漠疏離,冷不丁的聽他用平靜的語氣告訴他,他們都是他的兒子的時候,他心裏面居然揪了一下。
「你知道那麼多,為什麼自己不去查?你是我兒子,也是簡北的哥哥。」重新拾起當爸爸的樣子,簡樂生直起了腰。
「我做過一次,她進去了七年。」簡南陳述事實,「我因為應激過度,被診斷成反社會人格障礙。」
簡樂生:「……」
他倒不是真的不管,從簡南說出那些事之後,他就知道,他和這個女人,接下來就是不死不休。
她毀了他所有的兒子。
但是他就是心氣不順,總有種簡南懶得管就把事情都丟給他的錯覺。
李珍也是他的媽媽。
他就這樣不咸不淡不緊不慢的把事情都說出來,然後擺出了撒手不管的姿態。
重新穿上了防護服,進了另外一間平房,平房門口的門上寫著診療室。
腥臭里還帶著血腥味。
他沒有跟他說再見,也沒有出門送他。
但是這卻有可能是他唯一一次,以兒子的姿態,要求他做一次爸爸。
簡樂生坐在轎車裡,看著被車子甩在身後越來越遠的牧民獸醫站。
「他在這裡幹什麼?」他問他的秘書。
「看牛病,這次出問題的疫苗裡面有一批用到了這個牧場的牛身上,牛都病了。」秘書答的很快。
簡樂生看了秘書一眼,閉上了眼。
他的秘書很稱職,那麼多年來,他想要知道什麼,秘書都是第一時間告訴他的。
只是有時候,秘書,仍然不是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算上番外,大概還有兩周就完結啦
今天是520,所以我把四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