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個月越獄成功了。」他說。
阿蠻沒吭聲。
「越獄了之後就回到了老本行,但是這半年多下來那邊的生意鏈全斷了,他在偷進血湖獵捕鱷魚的時候,掉進了血湖,死在了鱷魚嘴裡。」
具體怎麼死的他不知道。
他只是在和謝教授例行郵件裡面,聽謝教授說的。
「簡南。」阿蠻平靜的喊他的名字。
「嗯?」簡南看著飛機的飛行路線,想著這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他還有很多話可以說。
「我困了。」阿蠻繼續很平靜。
切市是她的地盤,貝托的一舉一動她比簡南知道的早的多的多。
她甚至知道貝托掉進血湖是被人推進去的,曾經的暗夜大佬在消失半年之後,在那樣的地方,早就已經變得什麼都不是了。
他真是沒話找話。
為什麼每次在飛機上他都不讓她睡覺。
「可我們今天新婚。」簡南委委屈屈。
阿蠻瞪了他一眼,把他肩膀上的衣服拽平,拍了拍。然後把自己的頸枕放在簡南的肩膀上,自己靠了上去。
高度正好。
柔軟度也很好。
「我睡了。」她宣布。
停頓了一分鐘。
「老公。」她補充,聲音輕的像蚊子。
簡南的表情僵在了委委屈屈,不敢亂動破壞了阿蠻剛剛布置好的肩膀枕頭,不敢笑太大以免坐在過道那一邊的普魯斯鱷一怒之下反社會。
只能僵在那裡,臉上維持著詭異的微笑。
「你這樣腰會斷。」阿蠻嘀咕。
「我樂意。」簡南回答。
「……神經病。」阿蠻不理他了,抱著他的胳膊,戴上了眼罩。
晚安。
簡南拉下遮陽板。
老婆。
作者有話要說:[1] 尼帕病毒感染是造成動物和人嚴重患病的一種新出現的人畜共患疾病。狐屬狐蝠科的果蝠是這一病毒的天然宿主
尼帕病毒在1998年於馬來西亞Kampung Sungai Nipah暴發的疫情期間首次得到確認。在該次疫情中,豬是中間宿主。但在隨後發生的尼帕病毒疫情中並無中間宿主。2004年孟加拉國有人因食用被已受感染的果蝠污染的椰棗原汁而染上該病毒。已有人傳人記錄,病例死亡率估計為40%至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