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關上房門,兩個剛才還撐著專家專業冷靜花架子的人就立刻癱了,普魯斯鱷一邊躺著脫外套, 一邊帶著哭腔嚷嚷:「老子不幹了,老子真的不幹了。」
是他錯了,是他太年輕。
空調房裡吹著空調敲鍵盤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
他現在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哪怕穿著厚厚的外套,襪子穿到膝蓋,也仍然被不知名的蟲子鑽進去咬了好多包,關節處腋窩處出汗多的地方開始起紅疹,要不是阿蠻在,他恨不得脫光了在地上滾。
「你先回去洗澡。」簡南嫌棄的把普魯斯鱷脫下來的外套用腳踢到角落,「再過來擦藥。」
他有過血湖的經歷,所以精神看起來比普魯斯鱷好一點,但是露出來的皮膚也有點點紅斑,阿蠻昨天晚上才從他腿上燙下來兩條吸飽了血的螞蟥。
「我不能在你們這裡洗麼?」普魯斯鱷最近做電燈泡做慣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我一個人在房間裡洗澡會怕。」
……
他們就不應該開玩笑要領養他的!
簡南忍住把襪子塞到他嘴裡的衝動,試圖跟他進行成年人的對話:「房間裡只有一個衛生間,你坐在這裡等待時間過長會污染我們的房間。」
事實上如果不是進賓館之前每個人都已經全身消毒了兩三次,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這個人進他們房間的。
污染源。
還是史前巨鱷污染源。
明明已經挺乾淨的普魯斯鱷張著嘴,抖著手。
「在這裡洗也行。」阿蠻習慣性勸架,「我們兩個先洗就行。」
「正好在浴室里可以幫你擦藥。」她彈手指,覺得這樣很有效率。
她身上的擦傷蟲咬最少,荒野求生是她從小就精通的技能,出來的時候還幫其他小組幾個體力透支的專家扛了幾箱設備。
因為這件事,前段時間專家小組私下裡八卦的簡南出來幹活還帶著老婆的謠言就此消失了,再也沒有人提起過。
畢竟誰家都沒有那麼厲害的助理,據說把兩個民兵操練的哭爹喊娘的……
「一起洗麼?」簡南有點快樂。
這個他們還沒試過!
「你們兩個一起洗,把我丟在外面麼?」普魯斯鱷有點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