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歌正在剥葡萄的细白手指微微一顿,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眼角眉梢流转着媚意:“这人嘛,总是会变的。”
陈济南心中腹诽,可再如何变也不能变得这么彻底吧。
大抵是他面上的疑惑太过明显了,凤楚歌斜了他一眼问道:“你不相信我?还是……有什么人说了什么?”
陈济南生怕被她误会了,忙解释道:“没有的事,是我想关心你而已,你喜欢什么我自然都会给你,不过我想知道你都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凤楚歌脸色骤然冷下来,微微眯了眯眼道:“你怀疑我。”
不是疑惑,而是肯定。
“当然不是!”陈济南想都不想的否认,急声说道:“你若是不想说就算了,我不勉强你,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
凤楚歌这才稍稍满意,脸色也稍稍缓和下来:“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陈济南被她用眸子这么一勾,心就软了一大半,深情地凝望着她:“我当然会对你好了,你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他看着凤楚歌的目光中带着痴迷和情意。
凤楚歌心中莫名酸楚,逃避一般的垂下眸子:“所以我才会跟你走。”
陈济南将她揽入怀中,满足地叹了一声:“歌儿,我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凤楚歌将头埋入他怀中,手指捏着袖子却是微紧,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值得这男人这么喜欢。
她和她明明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可是为什么受尽万千宠爱的只有她?
她抬手摸了摸脸颊,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陈济南一下又一下的拍抚着她的后背,低声道:“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以前你受过的苦我都会补偿给你。”
凤楚歌低低的应了一声,面上也露出一抹伤感,语气之中带着迷惘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陈济南一见便心疼了:“好好好,不提不提,是我不好,我不该提起这事。”
凤楚歌顺势靠近他的怀里,软声道:“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再提这些事了,没得让我难过。”
她性子一向清冷,最多也就是慵懒随意,何时如此娇气柔软过,陈济南当即心中一软,本就自责不该问起这事,这会儿更是心疼至极:“好,以后都不提了。”
……
凤鸾国近来变化很大,因为高轩的几个政策下去,百姓们逐渐开始恢复往日正常生活,但起义军虽然灭了,却还有不少盗匪没有平复。
甚至开始进城中捣乱,将百姓折腾的苦不堪言,地方官无奈之下上报朝廷。
高轩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便在早朝上问道:“诸位可有人愿意去围剿盗匪?”
大臣们面面相觑,却谁都没有开口。
高轩忍下心中不满,这朝中的大臣都是吃干饭的,冷声道:“退朝。”
他怒气冲冲的回到御书房。
正在看书的于宁见他脸色发沉,问道:“你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谁惹到你了吗?”
高轩的目光触及到她便柔和下来,坐在她身旁,搂住她的腰身低声道:“还有些匪徒没有剿灭,我在朝堂之上问过,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
于宁莞尔一笑:“这事啊,朝中文臣居多,当然不敢去了。”她顿了顿,想起一个人说道:“对了,那个曹宝还没有回来吗?”
高轩想下颚放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眯眼道:“没有,他自己做的那点事,自己清楚,哪里敢回来。”
此时,外面进来一个小太监:“陛下,凌匀求见。”
高轩微微抬了抬手:“让他进来。”
凌匀进殿,躬身行礼道:“末将参见陛下。”
“嗯。”高轩微微颔首,略微猜到了他是因何而来:“国师府的事有消息了?”
凌匀没想到他真的猜到了,微微点头道:“是,属下一直有派人守在国师府外,手下回禀说,又有一个孩子被带进国师府中。”
高轩闻言神色一肃:“这段时日没有消息传来,我还当对方已经放弃抓孩童了。”
于宁想到被抓走的孩子会遭遇到什么,便觉得心中不忍:“我们得想办法救他们出来,再晚一点恐怕就救不出来了。”
高轩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别着急,救是一定要救的,不过……我们得商量一个法子,看看怎么救。”
于宁想到国师府中的戒备森严,不免有些忧愁:“这可怎么办好,国师府中我们根本进不去。”
高轩看向凌匀问道:“你守在那里那么久了,国师府可有什么破绽?”
凌匀想了想说道:“国师如果出门,守卫的人也会离开一部分,那个时候应该是最好接近的。”
高轩略微沉吟,心中便有了一个计划,他道:“我会找个时机将国师叫出来,到时候就要看你和余力的了。”
待凌匀离开以后,于宁便迫不及待说道:“你要负责应付国师,那我和他们一起去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