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沉思著,不言不語。王羲之也沒有再說話了,只有阿瑟繼續說。
“一般情況下,在我的異能控制狀態下,會出現的都是些對被控制者產生過巨大影響,所以不能忘記的傢伙。一般都是些不太好的傢伙。不過這一次,卻出乎意料地臨時出現了一個人呢……”
“臨時?”王羲之有些不明白。
阿瑟把單片眼鏡舉在眼前:“就是那個嘛,戴眼鏡的男人。”
王羲之的二哥。
“我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出來,而且還對其他人進行了抵抗的行為。這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呢……”他嗦了一口咖啡,“真奇怪。難道他在你心裡是這種人?”
“嗯……或許是吧……”
如果當真是二哥,他確實是會那麼做的。
王羲之壓低腦袋,不知怎麼這會兒鼻子堵住了,透不過氣來,她只能用嘴呼吸。
用力地吸一口氣,再用力地呼出,無形的空氣剮蹭著她的胸腔,暗暗發痛。眼皮無比乾澀,每眨動一下都好像能夠聽到摩擦的聲音。
她知道『空屋』中的二哥所做出的一切行為不是基於自己的記憶才產生的,那是他真的會做的事。最敬重最敬愛的二哥,哪怕只是在幻象之中,也還是會保護她。
但卻她什麼都沒能做到。
阿瑟放下了杯子,她聽到中也罵他是個記仇的傢伙。
“請您換位思考一下!”阿瑟怒目圓瞪,氣得鬍子都翹得高高的,用力挺起胸膛,正聲說,“我可是在樹上卡了那麼久呢!你們明明都停下腳步了,只要稍微抬頭看一眼,就能找到我,可你們卻走了,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小心眼的英國人……”
雖然同是圓禮帽愛好者,但看來他們兩個人並不怎麼喜歡彼此。王羲之趕緊收拾好雜亂的心情,換上和事佬般的笑,勉強把兩人之間的關係調和好了。
“話說起來,道爾先生是來旅遊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