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會容忍你亂來?”
“沢田君說如果我能夠憑藉自己的本事,讓森先生讓步的話,就同意把東西讓給我。”她笑眯眯地回答道。
雖然對方確實是這麼說了,但是在沢田綱吉的想法中從來沒有她能夠成功這一選項。
“嘖……”青年一邊在心裡唾棄了彭格列的胡來程度,一邊皺著眉一口氣幹掉了杯子中剛倒上的酒——酒店裡準備的酒自然是沒有他酒窖里的來得好,粗製濫造的紅酒像是砂紙一樣擦過他的喉嚨,讓他忍不住皺眉。
“是酒不合口味嗎?”金髮少女只是從他細微的表情變化中就能夠推斷出他所思所想,她拿起几上的酒瓶,有些苦惱,“沒辦法,如果早點知道中也會過來的話,我一定會準備好其他的酒的。”
“誰要你準備了!”酒精開始發揮作用,雖然沒有到喝醉的程度,但是能夠感覺到微微的暈眩感,中原中也站起身來,抬手就按上沙發對面那個人的腦袋,“小孩子不要去研究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是考上雄英了嗎?好好回去念書,然後將來出人頭地才是正途吧?”
——明明是一個黑丨手黨,但是說教起來卻像一個嘮叨的老媽子一樣。
輕輕嘆了口氣,她伸手握住自己腦袋上的那隻手,在察覺到對方的退縮之後用了些力握住,就保持著一人站著,一人低頭坐著的姿態,山崎花奈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變得輕快起來。
“吶,三天後的談判桌上,如果談判失敗的話,中也會保護我的吧?”
“那當然!”青年抿嘴,回答的理所當然,“不要老是問這些傻問題。”
“那我還是中也最重要的人嗎?”
“廢話!”青年被她的問題問的有些煩躁,明明都可以看作是小女生鬧脾氣的問題,但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慌,下意識地抽回了那隻被她握住的手,插回了褲袋,仿佛這個姿勢就能夠讓他冷靜一些。
少女察覺到他的動作,身體微微一顫,等再抬頭的時候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大大的笑容,眼裡溢滿了愉悅。
“嗯!我就知道中也不會騙我的。”
——騙子!!!
胸腔里的某種情緒像是不斷膨脹的氣球一樣越來越大,但是在理智的束縛之下,卻只能乖巧地縮在它該有的範圍之內,苦澀、酸麻、令人窒息,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血管里流淌著的血液都在蹦騰嘶吼著叫囂著同一種情緒。
——不可以這樣啊,山崎花奈是永遠善解人意的,是永遠不會對中原中也惡言相向的。
站在她旁邊的男人絲毫沒有感受到她體內劇烈的情緒波動,雖然細微地察覺到了她今天的不對勁,但是卻不以為意地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