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幾人商討之後得出來的結論,當然第二個原因純粹是託詞,第一個原因才是主要的。
沢田綱吉的語氣平和,但是就像以往無數次一樣,只是來傳達他們最後做出的決定,並沒有要和她商量的意思。
“阿綱。”她突然恢復了私下裡親昵的稱呼,“你有沒有覺得,我們並不合適?”
兩個假裝溫柔的人呆在一次,也只不過是用假面面對假面,兩個人各懷鬼胎,相互試探的時候比坦誠相對的時候要多得多。
房間裡的空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粘稠了起來,明明站在床邊的青年的臉上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表情,但是卻明顯地能夠感受到他的怒氣。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他皺起了秀氣的眉,略略屈身,在床沿邊上半跪下來,抬手握住了那隻平放於被褥之上的手,“我倒是覺得花奈和我再合適不過了。”
“合適?”她嗤笑一聲,然後冷冷地看著床沿邊上溫和地望著自己的人,“我並不這麼認為,阿綱需要的不是愛人,也不是情人,只是一個時時刻刻對你言聽計從的傀儡罷了。”
他習慣於他做決定,她聽從他的決定,哪怕初衷是為了她,但是他從來沒有問過她需不需要這份好意。
金髮少女的話語化作鋒利的無形劍刃,狠狠地刺傷了青年,握著自己的那隻手不斷地收緊再放鬆,無數次反覆。
“阿綱為什麼會向我告白呢?”她抬起並另一隻未被握住的左手,輕輕放在了青年的發頂,棕色的髮絲蓬鬆而柔軟,像是冬日的太陽帶點淺淺的溫度。
“……因為喜歡啊。”他開口回答,“難道花奈要質疑我對你的感情嗎?”
用發頂蹭了蹭那隻手掌,二十歲的青年看上去就像是一直溫和乖覺的大金毛,濕漉漉的眼睛裡只有她一個人,專注眷戀到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溺。
“可是,我聽到了啊,阿綱。”她惡意地拉長了語調,少女的話語像是細細的絲線,纏繞住了他的心臟然後慢慢收緊,“阿綱的成人生日的時候,我第一次去彭格列總部看望,然後聽到了reborn在boss辦公室和你的對話。”
辦公室的大門沒有完全閉合,熟悉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清晰到讓她想懷疑自己聽錯了都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