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中原中也的束手束腳,太宰治的漫不經心,只有這個人,從頭到腳都是一副自信的模樣,他看向山崎花奈的目光有些奇怪,如果硬要找個形容詞的話。
爆豪勝己皺眉,想到了一個比較準確的描述——像是在看著自己的所有物一般,也像是看著自己調皮的寵物,就算這個寵物再怎麼調皮,但是最終的歸宿,還是他這個宿主。
“花奈嗎?”被叫住的青年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爆豪勝己,“應該這麼說吧,我和花奈已經交往了兩年了,在此期間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
“哈?”爆豪勝己的臉上浮現嗤笑的表情,“感情很好怎麼我認識她這麼久從沒有聽過她有個正在交往中的男朋友?”
“畢竟我的身份有些麻煩,花奈也是不想給你們帶來困擾吧。”棕發青年聳聳肩,笑得寵溺寬容,仿佛山崎花奈的隱瞞在他看來不值一提。
“少來了。”耐心快要耗盡的奶金髮少年不耐煩地揮揮手,臉上的譏諷之色表露無遺,“剛才還有些不確定,就你這個反應,被甩了還差不多,那個傢伙雖然看上去軟的和麵團子一樣,但是實際上內心和個臭石頭一樣,又硬又冷,下了決定的事情從來沒有反悔的餘地。”
沢田綱吉微微眯眼,看著身後那個站在雪地里,發尖都沾染了丁點夕陽橘的傲氣少年。
少年那張俊秀的面孔上眉眼飛揚,雖然情緒激動的時候露出幾分猙獰,但是依舊能夠察覺出表皮下的單純和直率。
——那是一個以職業英雄為目標並以身實踐的少年。
“如果是真的喜歡的人,她才不管是什麼身份,恨不得廣而告之,拿個身份銘牌貼在對方身上來宣示自己的所有權。”
“在那個撒謊精眼裡,在她喜歡你的時候,你做什麼都是對的,但是一旦她撒手了,對於她不要的東西,怎麼看都是錯處。”
爆豪勝己記得很清楚,山崎花奈有一陣子很喜歡吃折寺中門口的鯛魚燒,總是變著法兒地拜託他下午放學的時候幫她帶一個,雖然他不覺得那種甜到發膩的東西有什麼好吃的,但是迫於自家老太婆的壓力,他帶到後來也就成了習慣。
只是後來好像是有一次,他放學不那麼及時,所以等他到家的時候,放在書包里的鯛魚燒已經完全冷掉了,等他把那份包著的鯛魚燒遞給她的時候,對方雖然沒說,也皺著眉吃完了,但是那次以後,就再也沒有拜託他帶過。
爆豪光己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還調侃她說是不是女孩子想減肥了,得到了對方否認。
只是突然覺得那種甜膩膩的東西不好吃了——她是這麼回答的,回答的時候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好像幾天前還熱衷於此的人並不是她一樣。
沢田綱吉沒有去否認少年的話,而是收斂了臉上的表情,沉靜的眉眼顯示出一個普通二十歲青年所沒有的氣場。
“我認識花奈的時候,她才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