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天裡,太宰治打聽到了不少關於聖杯戰爭的資料,不知道是有意無意,衛宮切嗣並沒有向他們隱瞞其他各組參賽者的信息,估計也是抱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心態。
他們這邊的優勢和劣勢都很明顯,優勢就是遠遠高出其餘幾組的戰鬥力,而劣勢也同樣顯而易見,就是山崎花奈手背上的令咒,只要原本Lancer的御主仍舊存在,他們山崎花奈手上的令咒終究不過是偽物。
“所以,只要把那個藏在暗處的傢伙揪出來幹掉就好了吧?”帶著帽子的青年壓了壓自己的帽檐,臉色有些難看,自從他得知了山崎花奈令咒的由來之後,就一直處於這種一點就炸的狀態中。
“哎呀呀,中也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躁。”癱在旁邊沙發上的太宰治翹著二郎腿,手上端著加量版的巧克力巴菲,神色輕鬆,“說到底,我們不過是‘外來者’,過多的暴露自身只會引來敵人的警惕,萬一對面抱團就比較棘手了。”
“我贊同太宰君的意思,還是先不要貿然出手比較好。”沢田綱吉坐在床邊低著頭削蘋果,然後把去了皮的蘋果切成大小均等的方塊,用牙籤一塊塊地戳著餵給半靠在床上的少女。
乖巧地接受著來自青年的投喂,山崎花奈沉默地咀嚼著。
對方現在的這個態度讓山崎花奈有些摸不著頭腦,明明自覺已經說得夠清楚了,但是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平日裡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倒不如說在某些時候還表現地更親密了些——比如在她吃完蘋果以後還細心地用紙巾幫她揩了揩嘴角,抹去了殘留的蘋果汁。
她聽到不遠處的爆豪勝己冷笑一聲,笑聲里的嫌棄溢於言表。
“花奈呢?有什麼意見嗎?”對少年的嘲笑充耳未聞,涵養極好的青年聲音像是被溫開水燙過一般,柔軟清澈。
聽到沢田綱吉的詢問,她略略驚訝了一瞬,但是很快回過了神。
“我也贊同太宰先生的意見,中也,我們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中原中也輕嘖一聲,但是並沒有出口反駁。
“……不過,相較於武力鎮壓,我認為和Lancer的另外一個御主進行接觸,通過對話來解決問題也未嘗不是一種方法,畢竟只是等待的話,也太過被動了,聖杯戰爭的情況瞬息萬變,我們處在極度缺乏情報的環境中並不是那麼有利。”
沙發上端著巧克力巴菲的男人眉頭微微一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果然,少女接下來的話語幾乎和他所猜測的一模一樣。
“自然,身為Lancer的另外一名御主,我是最適合談判的人選。”
“不行!”
“我不同意!”
“你是傻子嗎?!”
除了太宰治之外的另外幾人齊齊否定,脾氣極沖的少年率先張口。
“你現在一個瞎子,還必須坐在輪椅上,就你這幅模樣,連生活自理都有點困難?你怕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