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時的昏迷罷了,肯尼斯大可以用令咒將他強行喚醒,替他作戰,即便敵人強大如斯,他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但是他的御主似乎根本沒有想到這一方面——或者換句話說,肯尼斯根本沒有考慮過他的servant會願意為他拼命吧。
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苦笑。
向來懶得揣度他人心思的中原中也自然是不明白槍兵腦子裡的千轉百回的,他在想了一想之後,還是選擇善意地提醒對方。
“迪盧木多是吧?”關於他的資料,太宰治已經都告訴幾人了,“你現在的御主只有那傢伙一個人,所以……不要再叫錯了,她會不高興的。”
山崎花奈的占有欲可怕到什麼地步,他是深有體會的,而她耍起脾氣來,不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來,一不小心就會吃虧。
雖然一開始是因為山崎花奈被槍兵臉上的愛情魔痣所影響,採取了不理智的行動而生氣,對於迪盧木多也有所遷怒,但是知道了過程之後,明白了對方也是受害者,要不是山崎花奈橫插一腳,對方和自己的御主還在認認真真參加他們的聖杯戰爭。
真要遷怒的話,迪盧木多才是最有資格生氣的那一個。
只是正直的槍兵似乎並沒有這個傾向,對自己新任御主的心情也沒有他所想的那麼排斥,所以他才會善意地提醒對方。
“還有,關於你問的那兩個人,如果足夠乖巧的話,現在應該已經回到英國了吧。”山崎花奈的意思是除掉後患,但是他考慮到對方反正已經沒有反抗的手段了,再加上懷裡的那個傢伙也睡了過去,他也就沒有動那個手,只要長了點腦子,那兩個人應該就會定好最近的一個航班機票,踏上返程。
“多謝您。”對於對方能夠放過肯尼斯兩人的事情,槍兵表示了誠摯的謝意。
“舉手之勞罷了。”青年擺了擺手,表示不需要放在心上,“對了,花奈自從回來以後,就一直處在昏睡狀態,我們討論了一下之後,覺得應該是由她一個人為你供魔稍稍有些吃力了,所以你你看能不能克制些?”
這也是為什麼這裡只有中原中也一個人的緣故,雖然看上去他並不怎麼好相處,但是只要不牽扯到任務或者是對方太過分的話,他體內名為禮貌的開關永遠都是【ON】的狀態。
太宰治一句:“唉?我才不要和那種腦子裡只有一根筋的傢伙打交道——”就輕飄飄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他,另外兩個人也沒有要接手的意思。
只是面對他的要求,迪盧木多的臉上浮現出為難的表情。
“雖然這麼說很抱歉,但是我已經把我活動所需的魔力壓到了最低的攝取量,而且根據我之前的猜測,花奈閣下的魔力應該是十分充足的才對,不應該出現這種魔力匱乏的狀態……”
他之前的體內契約由三方構成,肯尼斯、索拉、山崎花奈,契約是雙向的,作為被供魔者,他能夠清楚地感知到供魔者的魔力含量,如果說索拉的魔力是一個小池塘,那麼山崎花奈的魔力庫存就是一片巨大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