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周圍只剩下另一邊坐在長椅上看報紙的青年。
“沒有辦法啊,因為我有‘超憶症’嘛。”
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只要是在她的人生里出現過的東西,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剛剛發生過一樣清晰明了。
普通人能夠通過買醉、刻意忘記來埋葬掉那些不開心的東西,將所有的不快都忘在腦後,和過去分別,但是她卻不行,她沒有辦法“忘記”。
山崎花奈的這句話讓爆豪勝己愣了一下,對方的真正的個性是什麼他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所以下意識地將她原本那個用來做幌子的“超級記憶”給忘在了腦後。
“不能忘記……是什麼感覺?”沉默了良久的奶金髮少年開口問道。
個性“超級記憶”和“超憶症”完全是兩種概念,個性是可以以主觀意識來決定發不發動,但是病症卻不能。
“唔,這種事情,實際上習慣了就行了吧。”她略略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慢慢地學著控制自己的情緒,學著心平氣和地將自己和不重要的人和事物統統隔絕,用微笑築起心防,讓自己活得像個世界的旁觀者,只要不產生聯繫,就只是無關者,就不會引起太多的情緒波動。
——彭格列的boss就是這麼教她的,而她也是一直這麼踐行的。
爆豪勝己臉上出現了嗤笑的表情,因為對方背對著他,他也沒有收斂。
——說是習慣就好,真的要是能夠習慣,那“山崎花奈”就不能算人類了。
不過難得大爺今天心情不錯,也沒有要和傷殘病患計較的意思,所以兩人之間的氛圍還算平和。
“小勝,我記得這邊是不是有個鞦韆?”稍稍吹了會兒風就開始不甘寂寞的山崎花奈扭頭問道,“就是很簡陋的那個。”
爆豪勝己一瞬間就理解了對方說的是什麼,說是鞦韆,實際上只是用麻繩將一塊木板吊在枝幹比較粗壯的大樹上罷了,也不知道是住在這附近的那個孩子的家長做的,倒是很受小朋友們的歡迎。
輕而易舉地察覺到對方臉上的躍躍欲試,再考慮到輕輕地盪鞦韆也不是說什麼危險的事情,他還是應允了下來。
只不過剛剛將人安置在鞦韆上,推了一把,他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接起來是爆豪光己的電話,似乎是家裡有事,叫他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