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似不願跟皇上示弱,淚珠下來之前馮念倔強的側了側身。
當皇帝的都霸道,聽說這事以後,他順理成章的勃然大怒了。也想到興許會有隱情,可是沒法釋然。
只要想到有那種可能,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可能,他心情就非常糟糕,直到看見了仙子落淚……
那滴淚明明是順著臉頰滾下來的,卻好似滾進皇上心裡似的。
又潤,又燙,燙得他心疼。
皇上已經偏向外頭是造謠,他瞥了李忠順一眼,太監總管領著閒雜人等退下,皇上這才伸手去扶人,剛搭上去,就讓馮念推開。
還不光是將人推開,她紅著個兔子眼跟皇上賭氣:「您不知聽誰搬弄了什麼,也不聽妾說明,就來問罪!」
「朕聽你說,你坐過來慢慢說。」
馮念知道適可而止,看皇上服了軟,她就半推半就坐過來,任由著皇上摟著她腰肢,臉還是別向一旁,沒看過來。
「還氣呢?非要朕跟你賠不是嗎?」
「妾福薄命賤,受不起。」
「又說氣話!這事就當朕不對,朕草率了衝動了,你別再鬧,跟朕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馮念低下頭,不悲不喜道:「妾很小就失去母親,隨後父親娶了繼夫人,繼夫人不是刻薄的人。但很多時候妾都覺得自己多餘,分明是在自個兒家,卻像來打秋風的親戚。那時候最高興接到康王府的請帖,康王妃同妾的生母是好友,對妾照拂頗多。同王府走動多了,與世子自然熟稔起來,世子他確實說過些表心意的話,都是幾年前,當時他不成熟,到去年康王府已經提出想與妾娘家結親,求的是妹妹……」
皇上什麼查不到?在大方向上是絕不能說謊的,馮念儘量淡化兒女私情,把前後的事順了一遍。
皇上皺了皺眉,問:「裴澤同你說那些話的時候,你可回絕他了?」
「妾委婉提過身份有差,也說過自己不配。」
「你啊,該把話說明白,說明白了也不至於傳出這些。」
馮念往皇上懷裡靠去,解釋說:「那時不敢,怕把話說絕了以後再見面尷尬,那樣康王妃就不會再遞帖子來。妾本就沒什麼依靠,日子過著猶如無根浮萍,有康王妃照拂才不至於被完全忽視,若這關係斷了,妾心裡慌。」
說著她又偷偷瞄了皇上一眼:「不敢瞞您,以前確實想過若他心意不改能嫁過去也會很好。妾苦怕了,只想過好日子,不想再被別人輕賤。」
「因為他是逗你玩,不是真心待你,他要娶別人你就進宮來了?」
皇上半開玩笑問的,馮念咕噥道:「賭賭看嘛,反正處境也不能更壞了。事實證明天老爺還是憐惜妾,妾入了皇上眼,皇上英明神武,對妾非常之好,十個……哦不,是一百個裴澤也及不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