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經削去他爵位,將其貶為庶民,哪還是王?」
馮念笑道:「說習慣了,短時間還改不了口。」
皇上也沒深究這個,問她是怎麼跟那些人說的?
馮念歪了歪頭:「您真想知道?」
「心肝你的事朕都想知道。」
馮念看起來像是滿意了,喜滋滋說:「繼母擔心二妹,起先希望能通過妾幫那頭脫困,妾告訴她裴晃犯了大錯,任誰都沒法為其開脫。發現此路不通,繼母改口讓妾想法子使太后撤回懿旨,抹消二妹同裴澤之間的婚約,妾不高興出這個頭,就使了壞!」
馮念臉上明晃晃的寫著「快問我呀」,皇上捏捏她柔弱無骨的手,配合的問了:「使了什麼壞?同朕說說。」
「妾告訴她太后娘娘賜下的親事絕不會錯,妹妹跟裴澤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拆也拆不了,分也分不開。繼母哭道不能讓妹妹嫁給庶民,尚書府的嫡小姐怎麼能嫁庶民呢?妾說這哪怨得著人?人家本來世子當得好好的,剛同她定親就出這事,沒說她是掃把星都挺厚道了。」
看馮念美成這樣,狗皇帝問她有那麼高興嗎?在高興什麼?
「雖說同皇上有今天要感謝他們,那口氣還是要出!」
「……不是因愛生恨?」
馮念直接從他腿上下去,氣到:「早就解釋清楚的事皇上還拿來說,是聽了誰進的讒言?還是一早就沒相信過呢?」
起先人氣鼓鼓的,慢慢眼眶都紅了,她不肯給皇上見著,還別過身。
狗皇帝坐不住了,跟著站起來,伸手去拉她胳膊。
馮念又躲了一下:「你別碰我!你是皇帝也太欺負人了!怎麼能這樣欺負人呢?我要是心裡裝著那人,能為了在生辰當日給你個驚喜上飛檐去跳舞,你知道要練成多不容易?還是我客氣說其實不難你就信了?要只是為了升位分我至於嗎?我至於拿命去拼?不就是個嬪有什麼了不起呀?」
看她氣到連自稱都顧不上了,皇上有一丟丟心虛。
想到十月初七那天早上,那麼冷,馮念穿著輕薄舞衣上了房頂,只為博他一笑竟然到飛檐上跳舞……他心虛又多了一點,又惱自己皇帝當久了疑心病重,遇上啥事都忍不住多想。
皇上要碰她馮念就躲,一邊躲還帶著哭腔說哪有這麼壞的人?哪能這麼壞呢?
皇上沒轍,只得從身後一把將人抱住。
馮念還掙扎了兩下。
「好了,就當是朕的錯……」
「本來就是皇上的錯!」
換其他人哪敢這麼對他?最無奈的是熹嬪這麼沒大沒小的他也不覺得生氣,甚至認為有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