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念撐著榻面坐起來,從搭著的被子裡伸出手,捂上他的手:「妾可沒說。」
「過來的路上聽說你娘家又來了人,來跟你解釋的嗎?」
馮念歪了歪頭,問他:「皇上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說真話。」
「真話就是我爹可能意識到是他看走眼了,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看走眼這個事,索性不解釋,找人來擺事實講道理說我離不開馮家,還說您遲早會變心,不會一直疼我。」
狗皇帝已經習慣馮念說著說著就忘了卑稱,聽她我我我的竟然非常習慣。
他品了品這話,覺得馮慶余說的好像也沒毛病,果然還是男人最懂男人。再看看馮念,她滿是不以為然的樣子。狗皇帝真不知道是該得意還是心虛。
「心肝啊,你也是進宮來遇上了朕,要不是這樣,這性子得要吃虧。」
馮念:?
「以前裴澤不是說過傾心於你的話,他就騙了你,絕大多數男人就是這種貨色。他們都是看你長得美,饞你身子,吃過就過了沒想負責。」
「……那皇上呢?皇上就不這樣?」
狗皇帝坐到她旁邊來,挺起胸膛自信地說:「朕當然不像這樣。蘇妃見天瞎折騰辦了那麼多蠢事朕也沒把她打入冷宮,朕啊,對枕邊人最是大方,哪怕以後你年老色衰了朕也不會嫌棄你。像蘇妃那樣,朕前兩天還去看了她的。」
馮念:「?」
呂雉:「???????」
西施:「???」
趙飛燕:「我感覺自己好像瞎了……我聽到了什麼?」
夏姬:「你不是瞎了,你是腦子壞了。」
褒姒:「這狗皇帝是想笑死我好繼承我的群員身份?他哪來自信說這話的?」
妲己:「你問他,問他丁貴人怎麼說?人這還在冷宮待著。」
妲己刷了好幾遍,為滿足她好奇心,馮念幫著問了。
狗皇帝起先茫然得很,想了半天才記起丁貴人是誰:「他又不是朕的枕邊人。你看許貴人,即便她心胸狹隘將心肝你作踐成那樣,朕只不過降了她位分。還有鬧嬪,兩頭挑事的,朕也就是嚴肅的批評了她再給改了個封號而已。朕還不是多疼她們,對她們都這樣包容,更何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