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話呢,都怎麼回事?」
「公主不是早知道嗎?我等跟隨兩位殿下進宮去聽梁國那位貴妃娘娘詠唱經文去了。」
寶音一臉滑稽,心說你驢我吧?貴妃娘娘的歌聲那麼美妙,聽完興奮都來不及會是這樣?
她還想問,侍衛又繼續賢者時間了,各自找了地方呆著安安靜靜接受心靈的洗禮。
這三天裡裴乾的表現是最好的,他頂多是一晃神就佛音繞耳,睡覺都在拜菩薩,直接導致睜開眼看啥都素,芸芸眾生在他眼裡平等了,高矮胖瘦美醜全無所謂,各位娘娘給他看來跟粗使婆子沒區別。早朝的時候對著這麼個寶相莊嚴的皇帝文武百官壓力巨大,感覺一句話說不好都跟犯了天大罪過似的。
他情緒雖然調動不起,理智上還知道自己是個皇帝,政事沒落下。
胡國那幾個頓悟了足足三天,結束以後人也沒恢復正常,慶格爾泰還稍稍好點,只是迷上了佛教文化而已。烏力吉一直以來就是四肢更加發達,想法相對簡單一點,這種人一旦被洗腦,掰都掰不回。
他消化掉這三天悟出的佛理,出來就道了一聲可惜,說可惜他是胡國的二王子,還有使命在身,否則真想拜上佛寺去好好修行。
寶音險些給他鬧哭,烏力吉還安慰道:「妹妹你該為我感到高興,我終於找到了真正的我,也想明白了人生的價值,為了個人的欲望去搏殺爭鬥是不對的,遇上事何不坐下來談談?……」
寶音真的哭了。
給嚇的。
她感覺不妙,這回是真不妙,要是烏力吉跟慶格爾泰恢復不了,這麼回去父王不得氣死?
「哥,哥你還記得你是誰不?你是我們草原第一勇士,是父王最看重的兒子!對了,你想想貴妃娘娘,哥你不是最喜歡貴妃娘娘嗎?還說要讓草原壯大才好跟梁皇搶人。」
本以為提起貴妃娘娘他總該正常過來。
結果烏力吉深沉的說:「說出這種話真是太不應該,我如今想明白了,熹貴妃還是要爭取,她不是裴乾的,也不會是我的,應該是全天下所有人的,有機會我會請她去草原做客,讓咱們的人都接受到佛音洗禮。」
寶音看向慶格爾泰,發現他也一臉認同。
之前攔著不讓送馬的侍衛也跟傻了似的,說熹貴妃娘娘就是萬佛之國派到人間的使者,是佛的化身,是能點化萬民之人,應該為她著書立說雕像。
烏力吉和慶格爾泰齊齊點頭。
紛紛表示此言在理。
寶音感覺自己好像是多餘的,她完全摻和不進去,這種情況下要跟兩個哥哥講道理顯然不現實,寶音想了想,進宮去了一趟。
她想知道那天在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幾個出去一趟回來高潔的讓人深感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