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很多人都在羨慕脫穎而出那兩個,秦氏依然覺得不要高興太早, 貴妃特地把人留在宮裡單獨聊了一番, 還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 比如通過茶水點心餵她藥做成假懷孕的效果, 過幾個月它自己流掉, 這種事難道沒有可能?
秦氏也沒說得太細,她道:「除非這胎落地,否則都說不好,等著看吧。」
「我之前就想問, 女兒你對貴妃是不是有什麼看法?你們相處不來?」
想到上輩子娘親對她非常好,瞅著跟前也沒別人在,她才說:「那是必然的吧,我跟她怎麼可能好好相處?」
秦母還想勸一勸:「你別太早給人看出來,皇上正當壯年,貴妃也就一個女兒,打算那些太早了點。」
「……不像您想的那樣。」
「除了爭那位置之外,你們還能有什麼衝突?以前你們就不熟,現在她是宮中貴妃,你是大皇子妃,不刻意製造機會要見一面都不容易。」
秦氏悶了一會兒,才說:「我跟她本來沒什麼,是因為裴珝,想不到吧,裴珝暗暗傾心於貴妃,我們府上還有裴珝為貴妃填的詩詞作的畫,我摸進他書房看到了。自己的男人心裡想著別的女人,那女人還是他父皇的妃子,這事您說惡不噁心?」
秦母都震驚了。
「不可能吧!貴妃在進宮之前絕沒有機會認識大皇子,進宮之後又有幾時能見著?這兩個人怎麼還能有瓜葛呢?」
「東西我都翻出來了還能有假?您看他後院就我一個,也沒有側妃也沒有小妾,他卻沒幾時來我這裡,一個月至少二十五天都是自己睡。哪有皇子像這樣?當皇子的要麼妻妾成群,要麼跟裴琰似的一門心思撲在正妃身上,他兩樣都不占,還能不是心裡有人?有人還不敢去追求,就來噁心我了。」
秦母總算明白她女兒對貴妃為什麼有那麼大敵意。
明白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讓她去鬧?鬧大了沒好處。
讓她假裝沒這回事湊合過?又憋屈了一點。
秦母再也顧不上孟氏那頭,她腦子裡裝的全是裴珝和貴妃,越想越頭疼。幸好秦氏只想有個人說說話,沒指望她給出主意,看時辰到了秦母該離開,還叮囑說那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秦家母女喪一塊兒的時候,寶華長公主一狀告到皇上那邊,一是說自己的貢獻怎麼也該比吏部侍郎家大,二是覺得清點以及登記造冊的事是裴珝在負責,和他有密切關係的就應該避嫌,最後選出來其中一個竟然是他夫人的娘家堂嬸,怎麼服眾?
換個人來興許還會給寶華長公主面子,裴乾一張嘴就頂了回去。
「他夫人的娘家堂嬸就算關係親密?你怎麼不看看自己?你是他姑母,真要避嫌你才該首當其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