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大國皇子來小國辦事,應該是高姿態的。
裴琰就沒高得起來,過來就讓水泥路和路上飛奔的自行車嚇傻了。
「這是秦國?????」和想像中的很不一樣啊。
不能怪裴琰,他之前從沒來過這邊,對這邊的了解都來自使臣。在梁國當官的都不喜歡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們雖然也說秦國現在很不錯,但講得不夠深刻,裴琰根本想像不到真實的秦國是這樣的。
他心裡有點沉重,心道父皇該不會是受了那些大臣的蒙蔽才做出了錯的抉擇?
秦國搞得如此之好,不就證明娘娘的提議完全正確?為什麼不考慮呢?
且不說娘娘,那些大臣代替父皇遠去別國,卻不將所見所聞如實反饋回來,細綿土他知道,這個用腳踩著就能走的兩輪車他聽都沒聽過。
梁國那邊皇家馬車的車輪也用上橡膠了,但也不過是滾了一圈,僅僅起到減震的作用。根據裴琰的觀察,秦國這邊對橡膠的用法和他們完全不同,這邊的車輪上都沒用丁點木頭。
裴琰到底是梁國的二皇子,看了這些真想罵一聲奸臣誤國!
單純說自行車的事,是誤會,梁國來人的時候確實還沒有,車行開起來也就半個月。但是裴琰不知道啊,他這次是奉命來的,說是奉命,他也有私心想帶寶音出來看看。
寶音自從娘娘離開就不高興,在京城都要憋壞了。
兩人進到秦國都城,也沒藏身份,就這麼被請到國賓館入住,隨後有人進宮去報信,這時候馮念在和嬴政談事情,去她宮殿的沒見著她,只見到逼近年關暫時停了學閒著沒事蹬自行車玩的小殿下。
六六聽說人是來找她娘的,就招手讓對方過來,停下小自行車問:「什麼事啊?這麼著急來找我娘。」
「這個……」
六六皺眉:「不能同我說嗎?」
「小殿下想知道自然可以,是國賓館那邊,有梁國的皇子住進去了。」
梁國的皇子?
那不就是她哥哥?
「來的是排第幾的?」
「說是二皇子。」
「他來做什麼?」
「這個就不清楚了。」
「算了,我去會會他!」六六對她爹都有很大的怨氣,這怨氣之中,又夾帶了一點希望,她希望臭爹是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了才讓二哥過來給娘賠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