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周助接過袋子,卻看都沒有看……想到和我說“那麼多女生送,他一個都不收”的由美子,我開始調動自己貧瘠的腦細胞思考,究竟要什麼樣子的女生才能讓他另眼相待呢?不二周助哪怕有一位前任女朋友也可以供我參考啊,可惜的是,根據乾學長給我的資料來看,不二的感情還是空白狀態。
說起來,今年在聖誕節之前就放假了,在那個暗戀也會充滿無限可能的日子裡,我會見到他嗎?大概率是不可能的吧。
我還沒期盼到聖誕節當天的奇蹟,就被一件不算好的事打擊到了,因此臥床一直到第三學期開學的第二周我才好轉。
那是這個學期的最後一天,我記得很清楚。
周五,天色一直陰沉著,午休的時候雲終於兜不住白色的絨團把它們灑在了地上。校園裡一片銀裝素裹,入眼是一望無際的白。
部活也因此停了。
我收起手機,把龍崎教練要我通知大家放學早點回家的消息轉達到了社團的群里。
表演部的部長也表示最後一個例行會議就不開了,讓大家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
萬事俱備,只待打鈴。
和小玉、桃說過再見,我沿著路邊往家的方向走。放學的時候父母有打電話過來詢問我是否需要車接,我拒絕了他們。
這是我在日本生活以來的第一個冬天,也是第一個下雪天。車開得太快,不像步行可以慢慢欣賞沿途的景色。
沒有被腳印“破壞”的空處已經不多了,好容易讓我在一個小花園外找到一小片空地。不需要太大的地方,只要足夠寫下不二周助幾個字就可以了。
寫好後拿出手機拍下來,然後再撥亂。
“白茜同學?能麻煩你過來一下嗎?”
我保持著半蹲的姿勢扭過頭看去,是穿著我們學校三年級制服的女生。
拍掉手上的雪,我連忙把凍得通紅的手往絨衣的衣兜里揣:“請問學姐有什麼事嗎?”
“是拜託白茜同學傳遞情書的事。”
現在想想,不知道是不是當時氣溫太低凍僵了我的大腦,還是那個學姐真的沒有一絲演戲痕跡,我想都沒想就跟了上去。
等遲鈍的我終於意識到那附近太過荒涼的時候已經晚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群又一群的不良少女將我團團包圍。絕大多數騎著機車來的,大概是方便跑路。
我環視了一圈發現有是不同高中的,這算什麼,學期結束前的狂歡嗎?
嗤笑出聲,然後我伸進衣兜摸到手機迅速給自己定位,把地址發送給了1號聯繫人小叔叔,希望在小叔叔開車找到這裡之前我能用自己才學了兩個月的柔道撐一會兒。
“你這女人剛剛是在給誰發求救消息嗎?”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不然等你們校園暴力我?
“沒有,”沒等我說完,手機就被一個人搶走,“反正這麼說你們也不會信的吧?”